久川埴身為監(jiān)工者站一旁無所事事,滿心盤算簡箭毒堿的事,不知如何下手。
干審訊的組長瑪格麗特是個難搞的變態(tài),他的屬下們也上行下效。有刺頭的大咧咧推門進來,往門檻上一靠就開始強勢圍觀,一手還點著煙呸呸往外吐口水,被久川埴派在門口的安保拿槍指著才算罷休。
久川埴冷眼旁觀這一切,見那頭的紛爭發(fā)快鬧成斗毆了,方才起身前去勸和。他的話有些奏效,但效果有限,瑪格麗特今日不巧就在基地,否則他的手下斷不會仗勢欺人如此猖狂。
——若非琴酒正忙于和朗姆交涉,那凌虐狂人可不敢如此放縱呢。
“鬧夠了吧?!?/p>
久川埴抱手站在舉槍的安保身后,冷冷地看瑪格麗特擺著手、不著調地走來,“你們第一輪放血已經過火了,消耗的是我們這邊的血袋,審人的是不心疼?。俊?/p>
“哎呀哎呀,這可折煞咱們了呀。”瑪格麗特一把攬住鬧事下屬的肩,明晃晃地徇私,“咱們也是為了扳開老鼠的牙,不是嘛?為了大局體諒一下咱吧,蜜勒米爾醬——”
久川埴忍不住露出嫌惡的表情,瑪格麗特在組織中臭名昭著,是個能享受凌虐他人的快感的變態(tài),面對久川埴這“不論如何都能踩上一腳的著名軟包”,自然更是猖獗。
“我可不管這些,報告最后都會呈給琴酒。”
他朝安保們點點下巴,目睹瑪格麗特在槍支脅迫下不動聲色地退讓,抓住機會一把鎖上門。
手術室們“砰”地一聲合上,瑪格麗特在一墻之隔發(fā)出極響亮的邪笑,久川埴本就有夠煩心的,偏偏今天壞事就像著了魔似的蜂蛹上門——他剛一回頭,天花板上的燈“啪”地一下就熄了。
空調剎那就當了機,獨立電池的血氧儀開始報錯,急促的“滴滴”聲擾得久川埴額上青筋狂跳。
“停電了,蜜勒米爾先生!”
“怎么辦,蜜勒米爾先生!”
“啊啊啊,蜜勒米爾先生!”
不知誰在嚷嚷,緊接著焦急喚他的聲音更是此起彼伏。
有時代號成員太平易近人也是錯。久川埴痛苦地按著額角,厲聲吩咐道:
“都原地待命,確認患者生命體征!”
眾人總算忙不吝地行動起來,久川埴干脆趁機借此掩護,將針劑一把插進fbi線人的輸液袋里,而后針管被撕去標簽扔進廢棄箱。做完這一切后他方覺得后怕,壓著心驚再次打開門。
“怎么回事?”
外頭也是一片漆黑,久川埴自知他如今的冷靜不過色厲內茬,發(fā)自內心感謝黑暗替他遮掩。
而瑪格麗特已經因混亂而完全興奮了,他興致勃勃地圍觀黑暗帶來的一切恐懼,從喉嚨里發(fā)出聳人聽聞的尖笑,直到久川埴不耐煩踢他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