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川埴扶住額頭,叫它:“別唱了,愛美。”
愛美不是它的名字,所以,鸚鵡拍了拍翅膀,依舊在聒噪地叫著,好像執(zhí)著地打算一直不停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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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排查,目前初步鎖定了第一嫌疑人?!?/p>
貓眼的警官匆匆忙忙將一張報告癱在桌上,黑田兵衛(wèi)只掃了一眼就推開那薄紙,簡短地道:
“可以。劃分給你負責的案件,不需要參考我的意見,諸伏?!?/p>
諸伏景光松弛地一笑,板正地敬禮。
“那么,我就繼續(xù)推進了?!?/p>
簡短匯報后,他頷首離去,剛出拐角就撞上了人。
“啊,抱歉……諸伏警官,咦?”
“風見警官。”諸伏景光很好脾氣地招呼他,“來找黑田管理官有事?快進去吧?!?/p>
“呃、嗯?!憋L見裕也拘謹地點頭,飛快地諸伏景光與他擦肩而過,走了兩步便停下來。他沒有敲黑田兵衛(wèi)的門,滿腦子都是方才從諸伏手中文件上瞥見的名字——降谷先生近來也在調查。
風見裕也頓時緊張起來,回到辦公室,翻箱倒柜地找出那只與上司單線聯絡的手機。
而另一邊,辦公室里。
黑田兵衛(wèi)沉沉目送諸伏景光走出門的背影,低頭擦了擦眼鏡。
諸伏景光是兩年前臥底行動失敗后,回到公安來的。為了保障他不受到來自組織的報復,公安一度擬了數種安全方案幫他隱姓埋名,均被其一一否決了。
“我還有能做的事?!彼沁@樣說的,數年的臥底生涯已在警察身上留下永久的痕跡,他的目光像一把飽經淬煉的長劍,“請讓我繼續(xù)留在公安吧,我要親眼看見那個組織覆滅的一天?!?/p>
如履薄冰的日子,和死去的尸體;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和穿著白大褂的少年。諸伏景光記得每一個人,所以他許下這樣的請求。
好在,他的上司沒有拒絕。黑田兵衛(wèi)仍然有意讓他避開組織相關的事務,在特殊案件處理司,諸伏景光只負責那些相對獨立、相對清晰的案件。
比如,醫(yī)療系統(tǒng)中的違禁藥物倒賣案件。
警方很早就注意到黑市市場中□□等藥物的異常流入,哪怕算上獨立竊取的和私人制藥的少量,越來越多的毒殺案件似乎都兆示著背后有人操縱。
因此公安特派一小撮勞動力,逐一暗訪了公立醫(yī)院的人員流動和藥品管理,在比對大量檔案和資料后,北村大雄引起了諸伏景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