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地嘁了一聲,禪院甚爾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臉幼?,“搞錢最快的當然是殺人和找金主,但是你又不愿意殺人,之前金主想摸你一下你都快跳到吊燈上去了。”
天與咒縛的語氣里充滿了恨鐵不成鋼,“你要是再乖巧一點,那天晚上我們拿到的錢還能再翻一倍?!?/p>
“那還是算了吧,”不管是出于自己一想到要像只真正的鴿子一樣裝傻賣乖就頭皮發(fā)麻,還是出于普通人并不適合與特級咒靈太過密切的相處,白鳥都不喜歡牛郎店的工作,不過特級咒靈此時也有些意外。
“倒是你,這個時間我以為你應該去店里工作了才對?!?/p>
“禪院這家伙最近幾天去不了牛郎店,”替白鳥解答疑惑的是孔時雨,此刻中介先生的聲音聽起來也有些無奈,“他之前去做一個解決詛咒師的任務受了傷,還在修養(yǎng)?!?/p>
“是嗎?”白鳥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坐沒坐相的殺手,搖了搖頭,“完全看不出來,這就是反向天與咒縛的特性嗎?”
手掌下意識地搭在外表看不出什么的腹部,禪院甚爾挑起那邊留著傷疤的嘴角,語氣里說不上是得意還是諷刺。
“的確沒那么容易死。”
先前幾乎將整個腹腔都攪成一團肉泥的傷口此刻已然收口,除了外表凹凸不平的傷疤和隱隱約約地遲鈍痛感之外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甚至再過一段時間恐怕連這些傷疤也會一并褪去,將傷口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一并消融。
漸漸走入反向天與咒縛巔峰期的這具肉體,在以一種幾乎要突破人類這個物種的極限的速度變得更加強盛,禪院甚爾不知道這對自己來說是不是一件好事。
因為隨之而來的,是自己更加旺盛的毀滅欲和對刺激的越發(fā)遲鈍,而人類活在這個無聊的世界上總要找一些可以點燃神經(jīng)的有趣東西。
從禪院甚爾這里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白鳥有些失望,準備先行告辭,再去問問別人的意見——比如天元。
在薨星宮閉門不出了幾百年時間,仍然能夠維持一個龐大宗教組織的運轉(zhuǎn),想來天元對于掙錢應該多少有些心得?
特級咒靈不是很確定地想著。
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展露出來,還不等白鳥提出告辭,坐在旁邊椅子上的黑市中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投向特級咒靈的目光隱隱有些灼熱。
“白鳥,你說你想要賺些錢是嗎?”
臉上掛上了談生意的營業(yè)笑容,孔時雨的語氣十分真摯,“我倒是有個辦法。”
潛意識里感受到了一點不妙,可是搞錢的迫切心情最終還是壓倒了一切,白鳥謹慎地點了點頭,“我需要錢來雇傭甚爾,還有做些別的事情?!?/p>
“是這樣的,”打開了一旁放著的筆記本電腦,孔時雨熟練地在不同的網(wǎng)絡(luò)鏈接之間跳轉(zhuǎn)著,最終進入了一個隱藏在暗網(wǎng)深處的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