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賢之前有些事情可能思慮的不太周全,但是她的出發(fā)點終究是好的,建業(yè)一開口就說要她離婚,這事也太傷人了些!這事你怕是得讓建業(yè)給我家思賢一個說法!”
建業(yè)是景二叔的名字,老太太叫周小菊,是景二嬸的媽。
周小菊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耳朵上墜著金耳環(huán),脖子上戴著金項鏈,手上還戴了個金鐲子,穿了一套的確涼的衣服,看起來富貴又精神。
楊晚秀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景二叔和景二嬸的事,最后心里還是更偏向于讓兩人不要離婚。
可是她這會一看到周小菊身上一堆亮閃閃的金器,心里的那團火就騰騰直冒,她冷聲說:“陳思賢的出發(fā)點是好的?這倒有點意思了,我就想問問她的那些出發(fā)點好在哪里?”
她說完嗓音提高了八度:“陳思賢,別躲在你老娘的身后裝死,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第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偷燕歸的藥方?”
周小菊皺眉說:“什么偷不偷的?這話也太難聽了,親家母,你該不會偏幫著外人而不管自家兒媳婦吧?”
她和景二嬸其實是一樣的想法,覺得景燕歸是外人,就算這會對楊晚秀好一點,也不可能真的給楊晚秀養(yǎng)老送終,這事還得靠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
只是她這樣看楊晚秀還真是看輕了她,對楊晚秀而言,景燕歸就是她的親孫女。
她說完又看著景燕歸說:“這么個大閨女了,還這么不懂事!弄出那么多的事情來,讓別人看自家人的笑話,也不知道圖什么?”
楊晚秀直接就把她給噴了回去:“偷了就是偷了?分什么外人內人?燕歸是我孫女,怎么就是外人呢?”
景二嬸的臉色有些難看,只說:“那不算偷,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楊晚秀冷笑:“你應得的?你應得的什么?又要把你之前送了一個包子給燕歸吃的事情拿出來說嗎?就算你要拿出來說,你在燕歸那里上班,賺到的錢夠買一車包子了,難道還不夠還嗎?”
景二嬸嬌弱地說:“我在她那里上班,她給我工資本來就是應該的,這算是報哪門子的恩?只有額外給的方子才算是?!?/p>
楊晚秀到此時才算是知道她真正的想法,頓時就氣笑了:“你一只包子,換一個方子,你還真是會做生意!”
景二嬸覺得今天的幫手多,她剛才仔細觀察過,發(fā)現這里絕大多數人都是不支持她和景二叔離婚的,她的心里就有了底氣。
至于景二叔昨天晚上跟她說的離婚的那些話,她覺得不過是景二叔氣頭上隨便說說,不可能真的跟她離婚。
既然如此,那么她為什么不能趁著這個機會為自己正一正名,再想辦法從景燕歸那里討一點好處?
她這會輕聲說:“不是我會做生意,而是書上都說了,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燕歸都考上了帝都大學,肯定明白這句話的意思?!?/p>
她說完又無比柔弱地看著景燕歸說:“也不是我想挾恩圖報,只是現在燕歸的日子已經過得那么好了,完全有能力報恩,而我們家現在這種情況,燕歸,你可不能不管??!”
她抹了把淚,看起來極為無助。
景燕歸昨天在家里和景二嬸吵過一回,對她有了極為精準的認知,知道和她吵架是一件極沒意思的事。
景燕歸沒理會景二嬸,而是看著景二叔問:“二叔,你也是這么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