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就像是一條被剝了皮的狗,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來自明軍的刀?!?/p>
“特木爾人的血流干了,烏倫河的水都被染紅了,下一個呢?”
她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掃過吐谷渾首領(lǐng)、回鶻代表、車師頭人
每一個被她目光觸及的人,都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
“是你們吐谷渾的草場?還是回鶻牧馬的山谷?或是你們車師賴以生存的鹽湖?”
蘇禾的聲音陡然拔高,宛如金石般的鏗鏘:“明軍的馬蹄不會停下?!?/p>
“他們的胃口,是整個草原!”
“今日他們屠滅特木爾,明日就能將刀架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脖子上?!?/p>
她環(huán)視全場,眼神銳利如鷹:“趁著敵人立足未穩(wěn),亮出我們的獠牙?!?/p>
“用他們的血,用他們的頭顱,告訴所有覬覦草原的敵人?!?/p>
“這里,是蒼狼子孫的家!”
“踏入者,死!”
狂風(fēng)吹動蘇禾火紅的衣袂和烏黑的發(fā)辮。
她站在那里,像一面烈烈燃燒的戰(zhàn)旗。
她的話語,如同淬火的鐵錘,狠狠砸在每一個首領(lǐng)的心上。
吐谷渾首領(lǐng)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猛地拔出了自己的彎刀,刀尖指向灰暗的天空。
“蒼狼子孫!死戰(zhàn)!”
“死戰(zhàn)!”回鶻代表狠狠捶了一下胸甲。
“死戰(zhàn)!撕碎明狗!”車師頭人臉上的刀疤猙獰地扭曲。
“死戰(zhàn)!”
“死戰(zhàn)!”
越來越多的彎刀舉起,越來越多的怒吼匯成一片,在克烈部的上空炸響。
“達(dá)達(dá)!”
“下命令吧!克孜準(zhǔn)備好了!”
咄吉胸中郁積的怒火和豪情被徹底點燃。
他高舉佩刀,聲如洪鐘:
“勇士們!上馬!”
“讓明狗的血,澆灌我們的草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