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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畫
“總不能是孟某吧,孟某當然做得出此等句子,但還不屑將詩文送人?!?/p>
孟德負臂而立,睥睨蘇子墨。
“無憑無據,便敢攀誣他人,蘇朋友,你家長輩便是這般教你的?”
青衣女也看不下去了,冷聲叱道。
但蘇子墨攪動的輿論,到底引得全場議論紛紛。
黃裙女冷聲道,“既然蘇朋友不服,這回你來作畫,??佳ο颉!?/p>
說罷,青衣女取了炭筆和霜紙,遞給蘇子墨。
蘇子墨接過紙筆,沉吟片刻,忽又放下,取過黃裙女先前作的釣魚圖,“不必麻煩,還是這幅畫,薛朋友若有真本事,再做一首便是。”
“好一個再做一首”
孟德嗤道,“蘇家不愧干牢頭發(fā)的家,名不虛傳吶。
誰不知道,作出佳作需要情感和靈感。
同樣的題材,寫一首才情和靈感都消耗光了,縱然寫出,條清縷析,字字珠璣。
薛向暗暗贊嘆,只覺兩枚靈石的學費,花得再值得不過。
兩堂課結束,已是酉時二刻。
不少同學來找薛向互通名姓,相約改日酒局,薛向含笑應下。
他行到渡口時,天已擦黑,接客的游船俱載客歸。
獨剩一條船,解了纜繩,停在岸邊不動。
薛向正要招呼,船首走出一人,拱手道,“還以為女冠留你過夜哩,走是不走?”
正是孟德。
“多謝孟德兄?!?/p>
薛向踏上小船,含笑拱手。
每次看到白胖胖的孟德,他總覺倍有喜感,這家伙要是黑皮膚就更有趣了。
行船靠岸,天色黑定,孟府馬車停在岸邊等候。
孟德邀薛向上車,薛向婉拒,拱手一禮,撞入沉沉夜色。
孟德上車,兀自喟嘆,接車管家問緣故,孟德道,“幾千年了,云夢終于也出了風流人物?!?/p>
管家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