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開霽猛地直起身,離時又夏遠(yuǎn)了些。
他腳步虛浮,看眼前的時又夏都重影。
“你還能自己站著嗎?”時又夏問。
“怎么不能,我清醒著呢!”陳開霽說。
如果他沒有吐字不清,時又夏就信了。
時又夏就這么站著,瞅了他一會兒,然后嘆了口氣。
轉(zhuǎn)身回屋去拿那箱古董。
“哎——”陳開霽扯開嗓子喊,“時又夏,你干嘛去?。 ?/p>
時又夏懶得跟醉漢交流,于是腳下的步伐加快。
兩三分鐘后,時又夏推著那一箱古董回來。
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陳開霽靠在墻上一動不動。
好像睡著了。
時又夏頓感心累。
她上前拍拍陳開霽的臉頰。
“喂,要睡回家睡去,別在我這兒!”
可她無論怎么拍怎么叫,陳開霽都沒有睜開眼睛的跡象。
此時一陣夜風(fēng)吹來,時又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夏末了,吹來的風(fēng)還是挺涼的。
由于擔(dān)心陳開霽凍感冒,時又夏把礙事的外套一脫,伸手就要去扛他。
誰知,時又夏的手還沒碰到他,陳開霽就猛地睜開了眼睛。
此刻正目露兇光地盯著她看。
時又夏被這眼神盯得發(fā)毛,她站在原地不動了。
“你想干什么?”陳開霽沉聲問道。
“你的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嗎?”
什么狐貍尾巴?
時又夏覺得他腦子有病。
“起風(fēng)了,晚上太冷了,我扶你進(jìn)屋坐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