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jié)束之后,他們?nèi)胰チ藝舛燃佟?/p>
今天剛到家。
得知宋家的事情,裴母便坐不住了。
畢竟,裴家和宋家還有婚約。
當她看到乖巧懂事的宋伊念時,對宋鳶也愈發(fā)不滿意。
宋鳶也改了稱呼,她一點情緒都沒有。
裴澈聽著卻很不舒服,就像胸口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了一下。
從小到大,兩人無話不談,也經(jīng)常開玩笑。
宋鳶也偶爾也會叫他“裴少爺”,但那是在兩人打鬧時。
可現(xiàn)在,她的眼神里分明透出一抹疏離和淡漠。
那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宋鳶也每呼吸一口,身體都有細微的晃動。她咬了一下唇角,指尖狠狠刺入手掌心。痛感漫過,打起精神,“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p>
“你怎么了?”裴澈臉色一驚,猛然站了起來,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宋知簡幾乎同時起身,一個箭步?jīng)_到宋鳶也面前,對著她低聲訓(xùn)斥,“鬧脾氣,也要分場合?!?/p>
裴澈見宋鳶也臉色通紅,習(xí)慣性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
手指觸到一片冰涼。
裴澈瞳仁一縮,拽住了她的胳膊,“你生病了?”
宋鳶也羽睫眨了眨,低聲反問,“你覺得呢?”
宋知簡冷哼一聲,“你還不了解她,打小就喜歡裝病。自從念念回來,她就一直在鬧脾氣?!?/p>
他頓了一下,沖著宋鳶也低喝,“別裝了,快去那邊坐著?!?/p>
宋鳶也感覺頭頂像是被無形的重物壓迫著,每一根神經(jīng)都緊繃起來,難以名狀的脹痛。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她看向裴澈,眉心緊擰,“裴少爺,松手!”
宋伊念見狀,咬緊了唇瓣,狠狠按了兩下手腕上的傷口。
“嘶……”
白色的紗布上出現(xiàn)了點點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