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的都快死了,你們不信?!彼硒S也咬牙,用力推了他一下。
人沒推開,自己反倒朝后趔趄了兩步。
這一次,裴澈沒有伸手拉她,只是站在原地繃緊了脊背。
宋知簡看著兩人互動,有些煩悶地皺了皺眉。而后,語氣帶著命令,“宋鳶也,收起你那些歪心思。敢再傷害念念,我絕不輕饒?!?/p>
所謂的“歪心思”,指的是什么,宋鳶也心知肚明。
宋知簡是在警告她,不要對裴澈有任何的想法。
因為,現(xiàn)在的裴澈是宋伊念的未婚夫,也是她名義上的妹夫。
宋鳶也努力穩(wěn)住身體,心里發(fā)出一聲冷笑。
從今往后,裴澈于她,什么都不是。
她微微抬眸,目光冷寂無波,“只要宋伊念不主動惹我,我絕不找她麻煩?!?/p>
宋知簡氣得脖子漲紅,眼里迸出火花,“真是不可理喻!”
宋鳶也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放置中暑藥的抽屜前。拿了藥,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宋知簡胸口劇烈起伏了下,咬牙切齒,“你給我站?。 ?/p>
沒想到,宋鳶也沒有理會,晃晃悠悠地繼續(xù)向前。
“你耳朵聾了,我叫你站?。 彼沃啔獾难翰洳渫X袋上涌,眼角都紅了。
裴澈看著宋鳶也濕透的后背,心里泛起疼痛。他轉(zhuǎn)頭看向宋知簡,“大哥,不是要給宋伊念拿藥嗎?”
宋知簡剛才盛怒,差點忘了這事。
裴澈一提醒,他連忙找出醫(yī)藥箱,匆匆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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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澈從置物室出來,猶豫了一下,邁步上樓。
以他對宋鳶也的了解,鬧了一通,她肯定回了自己房間。
他對這里早已輕車熟路。
樓梯上到一半,有人叫住他,“裴少爺,麻煩您讓一讓?!?/p>
裴澈急忙停下腳步,抬頭。
幾個下人正在搬運鋼琴。
“這不是鳶也的鋼琴嗎?”裴澈不由一愣,疑惑道,“你們準(zhǔn)備搬到哪里去?”
下人回道,“樓梯北角的傭人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