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也心尖一縮,下意識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
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半邊臉已經(jīng)腫得老高了。整個面部好似被一層火焰所包圍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拿過護工手中的冰袋,說了一句,“謝謝?!?/p>
護工抿了一下唇角,笑了笑。
宋鳶也冰敷著,臉上的灼燙慢慢消減,眼神也冷了許多。她咬了一下唇角,眼角的余光掃向賀庭硯。
“賀醫(yī)生,我奶奶中的什么毒?時間有多久了?”
“宋老夫人的具體情況,你還是去問宋董比較好?!辟R庭硯薄唇輕抿,沒有直接回答。
他生在權(quán)貴之家,見過太多的陰謀算計。
宋老夫人中毒至少有一年之久。
途徑有二。
要么口服,要么注射。
下毒的人,非常專業(yè)。
每日毒藥劑量很低。
所以,宋老夫人的體檢報告,才會顯示一切都很正常。
日復一日,毒性累積到一定量,便會致命。
宋家也算是沅城豪門,發(fā)生這樣卑劣的事情,倒也不奇怪。
只是,宋老夫人年逾古稀,已是黃土埋到脖子的人。這下毒者,得有多大的仇恨。
這事說到底,是宋家的事情。
他身為醫(yī)生,治病救人。其他不便摻和。
住院信息顯示,宋鳶也剛成年。
他更不方便向她透露太多。
宋鳶也沉默了片刻,緩緩抬眸,“宋晉淵報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