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字眼,就像淬了毒的冷箭,扎在了宋鳶也的心上。心臟瑟縮,難以名狀的痛意就像冬日里刺骨的寒風(fēng),穿透了憤怒的熱浪,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不是宋知簡第一次這樣說她了。
宋鳶也知道,他還有宋父宋母,自從許勤說出那個秘密之后,他們就打心眼里厭棄她。
雖然他們口口聲聲說,她依然是宋家的大小姐,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但是,只要她和宋伊念有一點點摩擦,他們便會貶低斥責(zé)她。
宋鳶也徹底心寒,再也不想和這家人有任何的牽扯。
可是,她放心不下還在昏迷中的老夫人。
不管老夫人還能活多久,她都要查出下毒的人。
宋知簡見她沉默,心臟沒來由地狠狠揪了一下,莫名地有些心慌。
他說過,只要她不再欺負念念,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疼她,寵她。
許是仗著有老太太給她撐腰,她越來越肆無忌憚。
現(xiàn)在都敢動手打他了。
他倏然心頭一緊。
宋鳶也如此張揚跋扈,會不會是因為賀庭硯。
他了解沈玉瑤,這位宋家大小姐平日雖然目中無人,但絕不會無中生有。
詫異的是,宋鳶也高考結(jié)束不到二十天,怎么會與賀庭硯關(guān)系這么密切。
難道,她還在上學(xué)時,就認識了賀庭硯。
不可能。
高中三年,宋鳶也都是學(xué)校家里兩點一線。放假也都是和家人在一起。
宋知簡越想越不對勁。
宋伊念慢慢站起來,淚珠滾滾,哽咽道,“姐姐,對不起……我……我賠你……”
宋鳶也攥著摔壞的手機,眼中布滿了一層寒霜,“賠錢還是賠手機?”
宋伊念額上沁出汗珠,望過去的眼神帶著水汽,委屈巴巴道,“多少錢?”
“一萬?!彼硒S也冷聲道。
“一萬?”宋伊念羽睫劇烈一顫,有一瞬間的吃驚,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這么貴?”
宋鳶也嘴角噙出一抹諷笑,“原價一萬兩千八,我用了十七天。算你一萬?!?/p>
“哦?!彼我聊畹偷蛻?yīng)了一聲,咬了一下唇。松開。唇上滿是齒印。她猶豫了幾秒,怯怯地看向宋知簡,“大哥,你能不能借我一點錢,我卡里只有兩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