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真的,眼界太小,貪心太過了!
家國安穩(wěn),陛下憂慮,怎能用份位和恩寵衡量?
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兩小無猜直到今,丙寅鵲腦慣同斟……
為了家國和陛下,她應(yīng)該擔(dān)此重任,前去面圣,絕不能讓繼妹的私心壞了大事,毀了傅家的清名。
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繼妹錯了,她身為長姐,要幫著彌補(bǔ)。
“侍書!”
梅修儀眉眼越發(fā)冷了,喚來宮女,仔細(xì)叮囑道:“我走之后,你緊閉宮門,不許任何人出宮!”
“可是,剛才如意說,一會兒要出去……”扶琴驚愕。
梅修儀擰眉,厲聲打斷,“本宮說了,任何人都不行,這是懿旨?!?/p>
“呃……”
扶琴懵了,有心想提醒主兒,宮中只有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頒布的,才叫‘懿旨’,但,瞧瞧主兒的臉色,她不敢多話,躬身領(lǐng)命,“是!”
梅修儀神色微緩,回到東偏殿門口,對鳳棲宮女官道:“我之事了,爾等引路吧?!?/p>
“諾!”
女官應(yīng)聲。
一行人離開宣和宮。
西偏殿里,如意扒著窗戶,看著梅修儀筆直的背影,消失在宮門外,她叭噠叭噠嘴,回身道:“姑娘,她走了!”
“偷聽完之后走的,您說,她會向陛下和皇后陳情,替端寧長公主脫罪嗎?”
傅含瓔眸兒半彎,十分肯定,“會!”
“那老祖宗和夫人不是慘了嗎?白白挨打就算了,還要被梅修儀背叛!”如意皺著小鼻子,笑得像個偷著燈油的小老鼠。
“當(dāng)初,姑娘替梅修儀出頭挨打,卻被她毫不留情拋棄……”
“這個滋味,老祖宗和夫人也得嘗嘗,看看是不是像她們說的,那么輕描淡寫,不值一提。”
傅含瓔聞言,眉目帶笑。
傅老太太和傅夫人今日對她,又拉又打,像調(diào)弄狗似的,她又不是銅鑄鐵打,氣惱是有的,能‘小小’地懲戒一番,自然好了。
摟草打兔子——捎帶手而已。
她的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