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敝苤毓庠鞠牖厣蛘B(yǎng)病,臨時變卦,叫來吳秘書,“記不記得十年前,明德律所接手過一樁藥品專利案。”
“怎么會不記得,那是明德律所的高光時刻。周老先生作為原告的代理律師”
“我知道?!敝苤毓獯驍嗨?,“我想重新看一下卷宗?!?/p>
回家路上,宋錦書腦子里不斷地閃過周正揚(yáng)的那樣臉。
鷹一樣的眼神似乎要將她抽絲剝繭的看穿。
十幾年前的事,如今很難找到證據(jù)。
更何況,兇手本人還是律師。
那批女孩子除了金玉露與她一起逃出來,金玉鳳死得不明不白,全都下落不明。
人證、物證她都沒有。
她今天,用盡了自己全部的演技,才讓周重光沒有看出異常。
如果惡人不能被繩之以法,那她應(yīng)該替天行道。
在無數(shù)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她都有過找出兇手,與兇手同歸于盡的想法。
如今,她終于找到兇手,可她也有了寶寶,她不能讓寶寶成為沒媽的孩子。
該死的是兇手,并不是她。
這條路,注定充滿荊棘,險象環(huán)生。
“周正揚(yáng)?!边@三個字如同緊箍咒一般,壓在她頭頂。
新聞里所有關(guān)于“周正揚(yáng)”的描述都是英勇、律師、守護(hù)法律的尊嚴(yán),維護(hù)正義。
這樣一幅道貌岸然的外表外,內(nèi)心腐朽不堪。
他明明有妻兒,家室美滿,卻做出那么傷天害理、禽獸不如的事。
車載香薰的檀木香濃得發(fā)苦,周正揚(yáng)盯著后視鏡里自己發(fā)青的臉色。
她回來了。
她不僅回來了,她還帶著你死我活的仇恨。
想要讓他身敗名裂,將他繩之以法。
去孤兒院“選妃”,在周正揚(yáng)看來,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權(quán)貴階層什么沒玩過,不過是找點(diǎn)新鮮勁兒、尋求刺激罷了。
他不止一次做過這種事,也不止他一個人做過這種事。
可這個女人,非要揪著他不放。
那就由不得他心狠了。
都說事不過三,她已經(jīng)從他手上逃脫過兩次。
第三次,她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