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你可恥,替你母親可恥,更替楚家可恥?!?/p>
“楚家是倒了八輩子霉,養(yǎng)出你這么個擰不清,腦子不好使的東西!”
“幸虧我的兒子沒有看上你,我教育出來的兒子,永遠也不會看上你這么個惡毒糊涂的東西?!?/p>
楚嬌嬌聽完這番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她捂著臉跌坐在地,發(fā)絲凌亂地垂落,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我我”
“媽,算了?!彼五\書的聲音有些發(fā)顫,胸前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著,“我們走吧?!?/p>
“對不起?!背蓩甚咱勚鲎″\鯉池邊緣,聲音小得發(fā)輕,“錦書,對不起。”
“我恨你,其實我并不怎么恨你,我更恨的是我自己?!?/p>
“是我自己無能,得不到沈硯清的愛,可我不愿意承認,也不敢承認?!?/p>
“我為了他鬧過,使過小心眼,陷害過你們,還割腕自殺過?!?/p>
宋錦書目光聚集到楚嬌嬌腕間纏著的醫(yī)用繃帶,邊緣還沾著暗紅血漬。
“楚嬌嬌,這些都不重要了?!?/p>
宋錦書大概能料想到她說的“陷害過你們”是什么意思?
是婚禮當天,策劃她與大哥偷情那一幕,故意讓沈硯清聽到。
又故意發(fā)一條讓人想入非非的朋友圈。
這件事確實是楚嬌嬌的錯,可難道她與沈硯清就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嗎?
整整三年時間,她都沒有勇氣問出,“沈硯清,你為什么要在婚禮當天逃婚?”這句話。
而沈硯清,甚至都沒有勇氣推開那扇門。
他在骨子里就覺得,她應該是喜歡大哥的。他既不信任大哥,也不夠信任她。
“我們來找你,是一件事?!?/p>
宋錦書扶著癱軟的楚嬌嬌坐下,“硯清不見了,他從醫(yī)院逃跑出去,整個京州都找遍了,也沒找到他?!?/p>
“我懷疑他是去了紐約?!?/p>
“在我們這些人里,唯一跟他一起去過紐約的人就是你。所以我和媽今天過來,是想問問你,硯清在紐約住在哪里?”
“紐約??”楚嬌嬌笑中帶淚,“我們在紐約從未見過面,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在紐約的家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