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地上掉落的刀子撿起來放到桌子上后,溫棠說了聲,“抱歉”就要離開。
余光卻瞥到了陸聞璟右手胳膊上的猙獰的壓痕上,捂唇驚呼道,“學(xué)長,你的手!”
備菜臺是大理石的,雖然說邊緣做了修整磨邊,但一個胳膊,撐著兩百多斤的重量壓上去,威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陸聞璟的膚色是小麥色,又微微偏白。
一條長達六厘米的壓痕凹陷,如同一道丑陋的蜈蚣攀附在線條流暢的藝術(shù)品上。
美感被破壞了不說,瘀血清晰可見,甚至破了皮。
望而生畏,心驚肉跳。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流血。
應(yīng)該是皮外傷。
陸聞璟不甚在意的看了一眼。
試著動了動。
整個右手又僵又麻的,應(yīng)該是壓到了手筋,或者錯位了。
不想溫棠因此愧疚,他佯裝鎮(zhèn)定,“沒事,看著恐怖而已,一會就好了?!?/p>
“你先回去吧,我待會擦點藥酒就行,”
“不行,”溫棠憂心忡忡,“你傷在右手,左手上藥怎么方便?”
“我?guī)湍惆?,藥酒放在哪??/p>
她堅持著,不肯離開。
怕被她察覺到異常,陸聞璟順從道,“在藥箱旁邊的棕色玻璃瓶里邊。”
“學(xué)長,你先在沙發(fā)上坐著等我,我去去就來?!?/p>
“好?!?/p>
趁著溫棠轉(zhuǎn)身的功夫,陸聞璟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
他捏了捏受傷的位置。
跟猜測的一樣。
錯位了。
溫棠小心翼翼的將藥酒大范圍涂上,按照包扎腰腹的方法,捂好藥之后,一圈一圈的包裹緊實。
溫棠滿心滿眼,注意力全在手上。
小心翼翼的,將動作放輕再放輕,絲毫沒有注意到陸聞璟疼到微微發(fā)白的臉色以及額間冒出的粒粒微小冷汗。
打好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