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些遠(yuǎn),江子真沒聽清,他往前幾步,“什么?”
“沒什么。”
顧南枝親眼看著他將那株野薄荷踩在了腳下,碾進(jìn)了泥濘里。
她當(dāng)即將想要提醒的話語咽回喉嚨里。
算了。
有些人注定是要自作自受的。
顧南枝將手里的為數(shù)不多的野薄荷捂緊,直接忽視了江子真殷切的視線,將其碾碎涂在身上被蚊蟲叮咬的地方。
她都不夠涂,才不要將野薄荷分給給她招惹來這一身包的罪魁禍?zhǔn)住?/p>
江子真只好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沈松月手上的野薄荷上。
他眼淚婆娑,盡顯可憐姿態(tài),“松月,你看看我這腦門這個(gè)大包,你真忍心看我破相嗎?”
沈松月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冷血。
“為什么不忍心?”
她翻了個(gè)白眼,心里的火氣還沒消呢,直接當(dāng)著江子真的面將野薄荷碾碎涂在身上。
剩下的最后一株,她捏在手上來回?cái)[動(dòng),接著不經(jīng)意的一松手,掉在了地上。
再不經(jīng)意的踩上去,碾碎進(jìn)了泥里。
欠揍的“哎呀”了一聲,大大的眼睛笑瞇瞇成了月牙形,“不好意思哈子真,沒拿穩(wěn),這下我就是想給你也沒辦法了?!?/p>
江子真,“”
真當(dāng)他是傻子了?
這很明顯就是故意的。
不給就不給,還羞辱他
溫棠忍俊不禁,拿出一株野薄荷分了出去,“江少,我這兒有,分你一株?!?/p>
“好啊”
江子真喜出望外,伸到一半的手在觸及到陸聞璟那帶著幾分警告的幽冷目光時(shí)那抹剛剛升起的歡喜戛然而止。
他把手又默默的縮了回去。
“怎么了?”
江子真對(duì)上溫棠疑惑的目光,他解釋道,“我一個(gè)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不涂也沒事,你涂吧,我突然覺得不癢了。”
說話的功夫,沒忍住又往腦門上撓了兩下。
那處紅腫的范圍越來越大,偏偏位置還長(zhǎng)得剛剛好,不偏不倚,看著就滑稽。
沈松月生怕他真的要到了野薄荷,忙走過來,伸手將溫棠手中的野薄荷奪過,以極快的速度碾碎,幫溫棠一一點(diǎn)涂在各個(gè)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