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婳白皙的額頭微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喟嘆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老老實實的讀書考舉人不就行了,偏要去想那些偏門主意?!?/p>
那語氣就像是家里長輩得知了自己親人網(wǎng)上賭博一般。
季子軒不知為何,內(nèi)心深處涌現(xiàn)起了一絲愧疚。
“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我沒有科舉作弊?!?/p>
“栽贓陷害?”歐陽婳驚了一下,神色嚴(yán)肅的望向季子軒。
“嫂婳姐”季子軒不知道她為什么讓自己改掉稱呼,不過對上眼前之人的那雙促起的眉眼。他只得把那聲“嫂子”換成了“婳姐?!?/p>
“這幾年我的性格你應(yīng)該也清楚,雖然讀書犟了一些,但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我還是拎得清的?!?/p>
“更何況,我輩讀書人天天背誦那人圣人典籍,又豈會做出科舉作弊這等事來?!?/p>
季子軒說了一段符合原身秀才身份的話。
歐陽婳輕咬著下唇瓣,略微思索了一番,隨后嘆息:“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意義了,事情已成定局!”
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摸出了兩張銀票。
面值都是五十兩銀子的。
“這是季叔四處找人借的,有了這些打點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可以平安抵達(dá)邊陲。
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季叔說他會再想想辦法的?!?/p>
季子軒伸手接過還帶著些許溫度的銀票,心中有些感動。
他這個叔叔對自己那是真的沒話說,可謂是堪比親兒子了。
“嫂子,我有辦法出去,你幫我給鴻儒書院的先生送一封信。”
歐陽婳聲音軟糯,語氣卻異常平靜道:“在你出事當(dāng)天,叔叔就去求過那位青崖先生,他只說沒教出你這種科舉作弊的學(xué)子?!?/p>
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身整理著地上的稻草。豐盈的臀部在大腿上擠壓出一個飽滿的圓形。
季子軒聞言并未感到意外,反而有些意料之中。
讀書人最重名。
要是說哪位鼎鼎有名的大儒,教出的學(xué)子竟然科舉作弊,顯然會是一個不小的污點。
但要是說哪位名垂青史的青年才俊是他的學(xué)生,那他估摸著走到哪里都會在嘴上提個幾句。
歐陽婳聲音略帶輕顫道:“我這次進(jìn)來只有一炷香的時間,我們快開始吧。”
季子軒有些疑惑:“開始!開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