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沒蹭干凈,李永生趕緊扯謊。
“娘,吃了種紅色的果子,從樹上掉下來一個正好砸了它的腦袋”。
母親沒有懷疑,去鍋屋端菜去了,李永生趕緊打濕了布子給小白擦干凈了,小白似乎也知道鹿茸不干凈了,沒有反抗。
“哥,什么紅色的果子??!沒給我?guī)讉€嘗嘗么”?
“一碰就碎,沒法帶,給你帶了點紫葵果,別吃多了啊!吃多了不好”。
摘下了背包,抓了一把放在了桌子上,又給小白裝了一盤子放在了凳子上,剩下的都倒進了裝黃參果的柜子,依然用糧食袋子壓住了。
吃飯的時候,父親有些沉悶,一小會的功夫,喝了兩碗擔山酒了。
“爹,怎么了”。
父親嘆了口氣,母親在旁邊埋怨道:
“永生,你大伯回來了,又沒考上,還鬧了好多笑話,你大伯母要帶著孩子回娘家,不想和他這樣子耗下去了,你爺爺差點氣瘋了”。
李永生看著父親正色道:
“爹,我們家和祖宅雖然已經(jīng)扯斷了關(guān)系了,但總歸是你的家人,家里糧食錢財都不缺,你要是想幫幫他們的話隨便你拿”。
父親搖了搖頭。
“不能開口子,他們都是喝血的,開了口子賴上我們甩不掉的”。
母親松了口氣,他爹真要是去幫助他們,自己這日子沒什么意思了,憑什么啊!他們但凡對自家哪怕有一點熱心腸,也不會走到這步田地的。
“娘,大伯出了什么笑話啊”?
“聽平安鄉(xiāng)的送差人說的,你大伯啥也不會,考試的時候睡著了,做著夢喊著個如花的名字,被主考官讓人轟出來了,賴在那什么園不走,餓的皮包骨頭,還是曹鄉(xiāng)正去縣里辦事給帶回來的,囑托你爺爺別讓他出門了,已經(jīng)丟了平安鄉(xiāng)的人了”。
李永生腦瓜子嗡嗡的,帶了全家活命的錢糧,還托人又要了一次,這是真不往好草上趕??!也屬實夠奇葩的,就他那三瓜兩棗的,或許之夠在如花那里消費一個晚上的。
“好了,別說了,以后不提他們就是,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只管過好自己的日子”。
父親喝的有些醉了,看著李永生有些眼花。
“永生,我們那二畝薄田要不要也種上小麥,種小麥的話明年就只能種稻子了,也不知道收成會怎么樣”。
“爹,歇息歇息吧!光三分菜地還不夠你忙活的??!我們那是旱田,即使能收點麥子,種水稻估計也廢了”。
農(nóng)時到了,鄉(xiāng)親們開始種小麥了,從李永生家借種子,不是個小數(shù),一畝地需要三十斤種子,全村種植小麥的田地有一百八十畝,加起來五千多斤,雖然永生娃說成功了只還種子,但沒有任何一家打算只還種子的,那就不是人做的事,當然前提是有收成,沒收成全都搭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