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天內(nèi)沒有見到錢打到杳杳賬上,姜總就等著靳氏的律師函吧?!?/p>
“靳總,女婿,不帶這樣的,這不是說好了要孝敬你岳母嗎?你現(xiàn)在又要回去,這算怎么回事?”姜赟呈直接追了出來,就差要攔在靳擎嶼的車子前了。
靳擎嶼說:“我是想照顧我太太的母親,可她也沒把我太太當女兒不是嗎?這錢既然我太太想要回來,那我自然沒什么意見。
畢竟與其把錢給一個不領(lǐng)情的人,倒不如給我太太拿去買些首飾。”
一直目送著車子絕塵而去,姜赟呈還站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來。
曲欣婷又從屋里跑了出來,伸手就要挽姜赟呈的胳膊。
姜赟呈躲開了。
他沖著女傭吼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帶夫人上樓休息?”
“赟呈,你別生氣,等那個姜星杳下次再來,我替你教訓她?!鼻梨脦缀跏且徊饺仡^的跟著女傭上了樓,每走兩步就要叫姜赟呈一聲,看起來像是完全離不了他。
直到視線里看不到姜赟呈的影子,她才不再叫了。
女傭看著她這副模樣,都覺得有些一言難盡。
等把人送進了屋里,女傭正要離開,忽然就看到她大拇指上有一大片泛紅的痕跡,像是被燙的。
女傭愣了一下,忽然有點疑惑,夫人是端著茶壺去潑的大小姐,就算有熱水濺出來,也不該燙傷大拇指,除非她將整根手指都伸進了茶壺里。
瞧著她手指上的紅腫程度,并沒有起水泡,看來那壺茶溫度沒那么高。
不在姜赟呈身邊,曲欣婷看著很安靜,女傭拿了藥箱幫她處理傷口,她也一聲不吭的。
房間的門沒關(guān),隱約還能聽到樓下姜赟呈和白芳的說話聲。
“老爺,咱們真要把那些錢打給姜星杳嗎?那可是將近四個億啊,咱們?nèi)ツ睦锱敲炊噱X?”
“你以為我把曲欣婷弄回來是沒了什么?不就是應(yīng)付靳家懷疑嗎?當初我給靳家要錢,用的就是她的名義,只有看見了她,靳家才能一直心甘情愿的出這個錢,誰知道…”
“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姜星杳執(zhí)意要把錢要走,我們?nèi)ツ呐敲炊噱X啊?
要是夫人剛才沒打姜星杳就好了,說不定姜星杳還能心軟,現(xiàn)在這么一鬧,要是他們真起訴怎么辦?我可是聽說靳家的律師團很厲害的?!?/p>
“怕什么?不是還有姜燦燦嗎?你現(xiàn)在就給姜燦燦打電話,讓姜燦燦想辦法勸勸靳總。
只要靳總松口,這件事就好說,姜星杳還做不了她老公的主?!?/p>
樓上女傭給曲欣婷處理完了傷口,她幾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曲欣婷一眼。
姜赟呈和白芳之間的親昵根本沒有掩飾,兩個人密謀都如此大聲,女傭覺得,曲欣婷肯定聽到了。
這么明顯,夫人應(yīng)該也知道老爺和白芳不清不楚了吧?
女傭以為曲欣婷會發(fā)瘋,以她對姜赟呈的依賴和占有欲,她應(yīng)該跑下去大吵大鬧的,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時不時低頭看一眼包了紗布的手指,讓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