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哐當(dāng)一聲,臥室門被摔上,他把姜星杳重重地丟到了床上。
姜星杳嚇得尖叫一聲,本能地去捂肚子,還好床鋪得夠軟,她除了頭有點(diǎn)暈以外,并沒有什么異樣。
姜星杳翻身坐了起來,她怒視著靳擎嶼:“你犯什么?。康降紫朐趺礃??”
“我犯病?靳太太在外面和別的男人聊感情問題的時候,就沒考慮我的感受?”靳擎嶼問。
他傾身壓過來,高舉著姜星杳的兩只手壓過了頭頂,一雙黑沉的眸子正盯著姜星杳的眼睛:“不喜歡我,嫁給我是走投無路的選擇?
和一個外人說得那么清楚,靳太太是想做什么?就這么著急給自己找下家?”
姜星杳看到他一雙眼睛里情緒翻涌,瞳孔里好似蒙著化不開的霧氣,黑沉沉的,似是要將她吞沒。
“靳太太,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是我靳擎嶼的老婆,我不放手,整個帝都誰敢要你?”姜星杳沒說話,男人又是譏諷一句。
他那只空閑的手捏住了姜星杳的下巴,把姜星杳的腦袋微微抬起來了一些,“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姜星杳,我還沒同意離婚呢,你給我離外面那些阿貓阿狗遠(yuǎn)一些。”
姜星杳被迫和他對視,她嗤笑:“靳總不覺得你現(xiàn)在的話很可笑嗎?阿貓阿狗?你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應(yīng)該先想想你養(yǎng)在外面的小情人?
靳擎嶼,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太太,那你做好一個當(dāng)丈夫的責(zé)任了嗎?”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一雙過分清冷的眼睛正盯著靳擎嶼,那眼睛冷到讓靳擎嶼覺得她像極了一個旁觀者,在嘲諷自己此刻的歇斯底里。
靳擎嶼忽然低頭吻了下來,吻得很兇,像是餓極了的野犬見到了肉,一味拼了命地啃咬。
姜星杳聽到他含糊不清地說:“看來靳太太對我的意見確實(shí)大,是我這個做老公的不好,忽略了太太的需求?!?/p>
屋里的溫度好像都在不斷地升高,曖昧的氣息翻涌著,姜星杳的心臟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腔,卻不是因?yàn)檫@份曖昧,而是心慌。
她努力偏著頭,躲避男人炙熱的唇舌,嘴巴好不容易恢復(fù)自由,她直接道:“靳擎嶼,你是狗嗎?能不能別隨時隨地地發(fā)情?”
靳擎嶼早就知道姜星杳這張嘴了,他也不惱,捏著姜星杳的下巴,又把她的腦袋掰了回來:“話別說得那么難聽靳太太,不是你讓老公履行責(zé)任的嗎?”
他低頭唇舌又一次傾軋,烏木香的味道包裹著姜星杳,充斥著所有的感官,姜星杳聽著男人的呼吸逐漸粗重,她張嘴咬住了他妄圖作亂的舌頭。
血腥味在唇齒間溢開,壓下去了烏木香。
男人牽制著她的手,因?yàn)殄e愕,稍微松了一下,姜星杳終于抽出了手腕,抬手不由分說的一巴掌,就甩到了對方臉上,她說:“滾出去,靳擎嶼,你讓我覺得惡心?!?/p>
靳擎嶼黑沉著一張臉,他想說話,就看到姜星杳已經(jīng)捂著胸口跑向了洗手間,她甚至來不及穿鞋,赤著一雙腳踩在浴室里的白瓷地板上。
靳擎嶼跟進(jìn)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抱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
眸光沉了又沉,靳擎嶼忽然說:“有那么大反應(yīng)嗎?”
他覺得,他和姜星杳之間,夫妻生活的次數(shù)雖然貧瘠,但其實(shí)他們只是還算和諧。
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靳擎嶼還記得,姜星杳雖然表面上冷漠,其實(shí)身體還都是配合他的,至少他以為,他們一直很契合。
可這一切從什么時候變了呢?
從什么時候起,姜星杳就不讓他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