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炳歡也不再藏著掖著,嘴里冷笑道:“一個本該死,卻沒有死的倮蟲,轉(zhuǎn)過頭來卻突然有了壓勝物,你是因禍得福,還是想扮豬吃虎?”
沈戎不為所動,一字一頓道:“出錢的買家要是知道你其實沒死,恐怕也會坐立難安?!?/p>
兩人自說自話,各自往外掏著底牌,都想要逼迫對方就范。
“兄弟,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那就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了。”葉炳歡語氣誠懇道:“賣了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會讓你暴露的更快,倒不如大家互幫互助,一起找條活路,如何?”
一個是被人過河拆橋的殺手,一個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的巡警。
本該勢同水火的兩人,卻陰差陽錯坐上了同一條船,但都不愿意把掌舵的主動交給對方。
或者說沈戎和葉炳歡都是一類人,哪怕是命懸一線,也要從對方身上多賺點好處。
各懷鬼胎,自然話不投機。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之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不合時宜的響起。
眸顯驚疑,刀閃寒光,人刀同時涌現(xiàn)殺意。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誰會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
沈戎躥身而起,果斷拔刀在手,附在身后,這才慢慢貼近門口。
“誰???”
“沈哥,我是許燕,我哥讓你到我家去一趟?!?/p>
門外響起一聲帶著哭腔的脆懦嗓音。
見來人是許虎的妹妹,沈戎稍稍松了口氣,不過也并沒有著急開門,
“這么晚了,有什么要緊事嗎?”
“我不知道?!?/p>
隔著一扇木門,沈戎依舊能夠感覺到女孩的驚慌和無助。
“許虎怎么自己不過來?”
“他傷得動不了了?!?/p>
許虎受傷了?
沈戎微微皺眉,猶豫片刻后,還是選擇將剔骨尖刀進入廚房的刀架中,草草隱藏了一番,這才轉(zhuǎn)身拉開房門。
樓道中燈光昏暗,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在深夜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一雙泛紅的眼珠子泡在淚水當(dāng)中。
在對上沈戎目光的瞬間,許燕嘴角往下一墜,再也憋不住滿腹的委屈,嚎啕大哭起來。
“戎哥,我哥他差點就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