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為氣數(shù),何為命數(shù),何為命途,沈戎雖然還沒有徹底弄清楚其中的含義,但大致明白了該如何通過這三者獲取力量。
唯一困惑的地方,就是在壓勝物上。
自己明明沒有壓勝物,卻能掠奪他人的氣數(shù),期間省略了極為關(guān)鍵的一步,違反了這個世界的常理。
而且從葉炳歡的話來看,這一步的難度絕對不小。
千萬倮蟲掙扎一生都不一定能夠跨過的龍門和天塹,在自己面前形如坦途,似乎自己天然就是上道之人。
沈戎甚至還生出了一種近乎狂妄的猜想,既然自己無需壓勝物,或者自己的靈魂就是壓勝物,那豈不是代表自己可以隨心所欲的選擇命途。
想的更膽大一點,這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不止可以走一條命途?
可這樣的幻想,在沈戎心頭也只是曇花一現(xiàn),轉(zhuǎn)瞬即逝。
先不說自己還不清楚如何利用壓勝物來選擇命途,單說氣數(shù),恐怕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難關(guān)。
自稱‘屠夫’的葉炳歡上道多年,依然會為了賺取一筆氣數(shù),不遠千里來東北道替人捉刀,可想而知其中獲取的難度。
所以與其想那些有的沒的,倒不如先想辦法弄清楚壓勝物的含義,找到將氣數(shù)轉(zhuǎn)化為命數(shù)的辦法。
“看來飯還是要一口口吃,路還是要一步步走啊。”
沈戎心頭感慨一聲,終于不再任由思緒四處發(fā)散,專心致志對付面前已經(jīng)變涼的餛飩。
青灰色的天空中,落雪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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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爭
但對于東北道的百姓來說,這樣的雪勢卻已經(jīng)足夠被稱為‘晴天’。
黃銅鍋子里的高湯從頭次沸騰開始,就再沒有休息過,攤主雖然忙的是一頭大汗,不過從他嘴角咧開的弧度不難看出,此刻的心情那是十分的愉悅。
今兒的生意比往常好上不少,就是那幾個臭力夫?qū)嵲谑怯憛挕?/p>
攤主在心頭暗罵一句,不時拿眼睛瞥向沈戎隔壁的桌子。
幾名裹著羊皮襖,頭戴氈帽力夫擠在一堆,面前海碗里的餛飩早就被吃的一干二凈,卻半點沒有起身的意思。
一個個端著碗清湯寡水磨磨蹭蹭,裝模作樣的吹著熱氣,眼珠子滴溜溜四處亂轉(zhuǎn),尋找著活計。
“哥幾個聽說沒,昨天晚上城外可熱鬧了?!?/p>
干苦力活的漢子,臉皮自然不薄,對攤主充滿怨念的眼神視若無睹,占著位置一邊等工,一邊東拉西扯。
“把嘴閉上,別瞎咧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