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車廂空間里,溫度急劇攀升。
空氣里有股兩人激烈糾纏下呼出的灼熱氣息。
貝米砸在他胸膛上的拳頭漸漸失了力道,被他生澀卻強(qiáng)勢的吻攪得頭暈?zāi)垦?,渾身發(fā)軟。
反抗變成了無力的推拒,最后只剩下細(xì)碎而急促的嗚咽和喘息。
季延禮也同樣沉淪在這場由他自己點(diǎn)燃的燎原大火里。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更柔軟,更甜美,像帶著魔力,一旦沾染就再也無法放開。
那點(diǎn)推拒的小拳頭砸在身上不痛不癢的,反而像某種催化劑,激起了他心底更深沉的掠奪欲。
他無師自通般地想撬開她緊咬的牙關(guān),動作依舊笨拙。
貝米此刻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所有的氧氣似乎都被他奪走了。
被迫微微張開嘴,下一秒,他滾燙的舌便帶著一種生澀的探索,長驅(qū)直入。
強(qiáng)烈的侵略性讓她渾身戰(zhàn)栗,大腦徹底宕機(jī),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完全失控的吻。
不知過了多久,季延禮終于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微微退開些許。
男人呼吸粗重得嚇人,眼神幽深,像不見底的古潭,里面翻涌著未褪盡的情潮。
貝米獲得了自由,像條離水的魚,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臉頰酡紅,唇瓣被蹂躪得紅腫水潤,泛著誘人的光澤,那雙靈動的杏仁眼此刻蒙著一層細(xì)蒙水霧,帶著羞憤欲死的茫然,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小小的拳頭還無意識地抵在他胸前。
車廂里只剩下兩人粗重交錯(cuò)的喘息聲,曖昧的氣息濃得化不開。
貝米看著季延禮,看著他染上情欲的英俊眉眼,腦子里一片混亂。
她剛才,就是嘴欠調(diào)侃了他一句純情…
然后、然后就被他這樣這樣兇狠地親了?
這算什么,證明他不純情嗎?
短暫的沉默后,貝米回過神。
她一把推開季延禮還虛攬著她的手臂,手忙腳亂地抓起掉在腳下的帆布書包,迅速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跳下車,纖細(x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胡同路口。
車門敞開著,車廂里還殘留著她身上淡淡的甜美氣息,以及兩人糾纏過的曖昧溫度。
季延禮靠在駕駛座上,指腹擦過自己的嘴唇,眼神幽暗難明。
好長一段時(shí)間后,他剛要發(fā)動車子,目光卻不經(jīng)意地掃過副駕駛的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