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嚨發(fā)緊,隨著喉結(jié)的上下滾動,發(fā)現(xiàn)自己獸欲又被激起。
可當他看到,任傾雪綁著木棍的手時,又及時剎住了車,沒有再繼續(xù)。
言淮景帶著一絲不舍地坐起身。
“夫人,我……”他想說其實他不是故意要囚禁她,想說這些年在邊疆,除了打仗他什么都不會,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干巴巴的沉默。
他從來沒對誰說過這樣的話。
任傾雪的唇被他吻得發(fā)紅,上面還沾著親吻留下的口水,亮晶晶的。
言淮景著迷地看著那片濕潤的唇,想伸手去碰,又怕她躲開。
最后只是輕輕拂過她的唇角。
“夫人,抱歉,讓你受了那么多罪!”言淮景是真的想道歉,眼神里帶著難得的懇切。
可任傾雪聽著這話,心里卻沒絲毫波瀾。
他的道歉太輕,像羽毛落在地上,掀不起一點漣漪。
她挨過的打,跪過的夜,受過的驚嚇,哪里是一句抱歉就能抹平的。
就像踩死了螞蟻再回頭說對不起,螞蟻聽不見,即是聽見了也活不過來。
沒意義,也沒有任何用。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言淮景的道歉。
她要的只是自由。
言淮景現(xiàn)在是對她百依百順,可這好像掛在墻上的畫,看著光鮮,卻經(jīng)不起碰。
如果言淮景動怒了,誰知道他還會不會,讓她在外面跪上幾個日夜。
冬天的雪地,有多冰涼刺骨,她最清楚不過。
就像他前日還笑著給她剝橘子,昨日就可能因為她多看了丁離一眼而摔東西。
任傾雪垂下眼,看著自己綁著木棍的手,輕輕吸了口氣,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許是言淮景也知道自己這輕飄飄的一句道歉,實在是拿不出手,于是他又補了一句:“夫人,你放心,我定為你辦一場錦繡城最風光的婚禮。”
任傾雪眨眨眼睛,望著窗臺上那盆快要枯萎的蘭草,不知回他什么好。
風光的婚禮又如何,不過是換個更大的牢籠。
言淮景依舊在自說自話:“只要你能答應留在我身邊,以后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的!”
任傾雪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忽然問了句:“若是我想要景國呢?
若是我想做的不是將軍夫人,而是景國的皇后呢?”
言淮景低下頭,眉頭皺了皺,似乎在認真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