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黑色越野車,如脫韁的野馬,狠狠撞向母親!
鮮血,剎那間在母親身下蔓延開,染紅了她潔白的連衣裙,也染紅了桑晚的整個世界。
刺目的紅,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燙在她記憶深處。
“媽——!”
桑晚猛地從夢中驚坐而起,額上沁出細(xì)密的冷汗,胸口劇烈起伏,仿佛還困在那無邊的絕望里。
窗外,夜色濃稠。
她喘息著,好半晌才從夢魘的余悸中緩過神。
最近睡眠還好,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失眠,也沒有再夢到這一幕。
桑晚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酒柜旁,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然后,端著酒杯走到陽臺,高腳杯在指尖輕輕晃動,夜風(fēng)微涼,吹散了些許燥熱。
凌晨一點(diǎn),喧囂已經(jīng)不在。
取而代之的是,朦朧的月色和城市的霓虹。
對面樓上,零星亮著幾盞燈。
不經(jīng)意間,她瞥見對面陽臺上,一個男人正倚著欄桿抽煙,猩紅的火點(diǎn)在暗夜中明滅。
光線太暗,看不清他的臉。
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道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
如有實(shí)質(zhì),帶著一絲探究。
桑晚瞬間警惕起來。
她是公眾人物,一舉一動都可能被無限放大。
若是被狗仔拍到深夜獨(dú)酌的模樣,不知又會編排出什么新聞。
她不動聲色地抿了口酒,隨即轉(zhuǎn)身回房,利落地拉上了厚重的窗簾,將那道窺探的視線隔絕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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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桑晚因晚上要出席王盛的生日宴愁眉不展。
怎么說她也是冉冉升起的新星,三個億現(xiàn)在她沒有,不代表她以后也沒有。
許世明為了三個億讓她嫁給王盛那種人,簡直就是鼠目寸光。
但想到他向來精于算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商業(y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