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情況,山頂隱蔽,就算崔氏是被奎叔直接推下去的,他咬死不承認,沒人能找到足夠的證據(jù)。
整整十年,林清源忍受得太多了。
陸九爻轉(zhuǎn)瞬便走到奎叔面前,從懷里拿出一直攜帶在身的短刃。
用力插進了奎叔的手臂。
“說,林清源的母親崔氏,是不是被你害死的?!?/p>
她眉目陰冷,帶著足足的威脅。
這還是她第一次審問罪犯,其實沒什么經(jīng)驗,那表情動作,都是學著楚宴清的樣子。
短刃越扎越深,奎叔的額頭上已經(jīng)附著了一層冷汗,因為疼痛,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色格外難看。
咬著牙才從嘴里吐出幾個不清晰的字:“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你聽不懂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聽懂?!?/p>
陸九爻掃了眼手中的刀子,再次看向他。
“你應該知道,這一刀扎得深,若我立刻將刀子拔出來,你就會血崩而亡?!?/p>
這一刀直接就扎動脈上了,她將分寸拿捏得恰到好處,不偏不倚,只要刀子拔出來,那止不住的血就會從傷口的位置噴射出來。
聽到這話,奎叔的表情中竟然沒有恐懼。
全是強裝的鎮(zhèn)定。
“反正我也一把年紀了,本身就沒指望多活幾年,你正好殺了我,給我個痛快?!?/p>
他壞事做盡,還想要痛快,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陸九爻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下一秒,直接將人擊暈在地。
對于一個無牽無掛的人,任何威脅都是徒勞。
她不想在奎叔身上過多地浪費時間,費了些力氣將奎叔和林清閣綁在了一起,起身出門,朝著隔壁的柴房走去。
推門進去的時候,楚宴清還在給林清源上藥。
地上的人疼得吱哇亂叫,相當血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斷了胳膊斷了腿,誰能想到只是受些皮外傷。
“你到底有完沒完?”
楚宴清徹底沒耐心了,大手在林清閣受傷的手臂上重重地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