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發(fā)絲凌亂的男子盤坐在內(nèi),他眼神空洞,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
“石師兄!”柳鳶突然大驚喊道,連忙趕去,為何會成這樣……
而這位男子正是石靖,他面龐發(fā)白,麻木的眼神中帶著許些堅毅,他緩緩看向柳鳶,露出了一絲微笑:
“柳師妹?!?/p>
“石師兄,你到底怎么了?!?/p>
柳鳶突然哭得梨花帶雨,不斷探查他的體內(nèi),石靖的根基好像受損了。
“我沒事,別哭了?!?/p>
石靖渾身煞氣,輕輕撫過柳鳶臉龐,溫柔道,“師尊救下了我?!?/p>
柳鳶哭得泣不成聲,她剛才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石靖可能此生都無法再進一步……
“柳師妹,我只是有些累?!?/p>
石靖抬頭看天,性情已經(jīng)有些改變,他輕輕一嘆,“能活著,已經(jīng)很好了,不是嗎?”
柳鳶抱著石靖的右手,豆大的淚珠落下,一言不發(fā),不斷重重點頭。
巨舟之上不斷有人穿梭,有人搬運遺體與遺物,有人扶著那些再無戰(zhàn)力的宗門之人。
山巔之上,陳潯與大黑牛皆是瞳孔一縮,他們看見柳鳶與石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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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目荒曠的沉寂
一目宏闊的悲涼
“哞?哞哞?”大黑牛不斷擺頭看著空中,又看向陳潯。
“是石師兄,但……”
陳潯欲言又止,不過語氣又是一松,“活著就好,活著就好?!?/p>
“哞哞~”大黑牛略微疑惑的點頭,不斷搖著尾巴,心想石靖應(yīng)該只是受傷了,沒有大礙。
陳潯的眉頭微皺,這么多年了,為何還是未聽到姬師兄的消息。
這些年間,他雖然聽到了前線傳來的不少振奮消息,但他和大黑牛身處大后方,看到的卻完全不一樣。
他們看見的好像只有那一目荒曠的沉寂,一目宏闊的悲涼。
當現(xiàn)實照進想象,陳潯突然不是太喜歡戰(zhàn)爭了,只求自己和老牛不添亂便好,也不會去多管別人。
一時的沖動總會被冷靜替代,似乎經(jīng)歷得越多,人就會變得越來越理智。
比起外界那股振奮和沸騰,背后可能是無數(shù)哽咽與無數(shù)座連名字都沒有的墳冢。
他和大黑牛依舊改變不了什么,這是大勢所趨,他們唯有默默做著本職,隨波逐流,安分守己。
嗡—
天際間響徹一陣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