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那句的時候,臉上也十分不自在。
紫蘇幫秦如茵打著珠簾,半夏扶著秦如茵走了出來。
“三嫂這是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秦如茵一出來就問。
隨即吩咐紫蘇,“三夫人來了是客,扶著三夫人去花廳坐下罷。”
紫蘇應喏,走到殷氏身邊福了福身,“三夫人,還請隨奴婢去隔壁的花廳喝茶吃果子。”
殷氏看著秦如茵。
不知道她是故意避嫌,讓自己去隔壁的花廳,還是故意疏遠她,才去隔壁的花廳招待她。
興許兩樣都有。
抿了抿唇,她到底沒說什么。
沉著臉隨紫蘇扶著她的胳膊去了隔壁的花廳。
秦如茵被半夏扶著胳膊,從容踱步跟了過去。
分主賓坐下后,丫鬟婆子們便將香茶和果子擺了上來。
“三嫂看起來不高興?”秦如茵做了個請的姿勢,“有話待會慢慢說就是,先喝盅茶去去火氣罷。”
殷氏深深看了她一眼。
也不喝茶,只問秦如茵,“既是你家四爺從外院書房回了內宅,可和你說了什么?”
秦如茵自己端了茶盅捧著,見她這般大喇喇問,笑了笑。
“三嫂,這話怎么說呢?我家四爺和我閨房密話還要和三嫂稟報來著?”
殷氏眉狠狠一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三嫂是什么意思?”秦如茵放下茶盅,看著她,“我左思右想,也沒得罪三嫂什么啊。
三嫂今日在母親那里所作所為我也就不提了。
怎么這么快又來我這來了呢,瞧三嫂這臉色,可不是來做客的罷?”
殷氏見她話風如此銳利,她卻說不得什么,也指責不了什么,臉色更難看。
“你當三嫂為何來找你?還不是你家四爺要趕我們三房走?”
殷氏也委屈起來。
拿出帕子就抹起了淚。
邊抹淚邊和秦如茵說了姜九霄和她家三爺說的那些話。
秦如茵看著她,“三嫂,你和三哥可別不識好人心!你憑良心說啊,延陵這種魚米之鄉(xiāng)當知縣真的差了?”
“怎么?四弟妹也想趕……”
“打??!沒有人想趕你們出姜家?!鼻厝缫鸬瓟[手打斷了殷氏的話。
“只要你們三房不犯大錯,只要你們三房不做出損害家族的蠢事,我想沒人有權利趕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