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竟要我每半個月讓我莊子里的莊頭送一次到于府!這我可就不愿意了……
不是我小氣,于家兒媳婦又不是我一個,憑什么因我嫁妝豐厚些,就要可著我薅呢?”
“你這樣想是對的!憑什么可著你一個人薅?”秦如茵說完又問她,“那這個事你和于家姑爺說了沒有?”
嬋姐兒立即點頭,又對小四嬸說:“我和孩子她爹說了一次,當時他就不高興了,言他母親年紀越大越糊涂了。
說哪有做婆婆的親自開口要兒媳婦用嫁妝莊子里的收益補貼公中的?”
“他當時就去找了我那婆母,之后我那婆母便沒有再讓我莊子里往于府送東西了?!?/p>
這還算個人!秦如茵心里暗想,難怪嬋姐兒沒想過和離。
那于三郎雖曾經(jīng)紈绔不堪,可三觀還算正。
“我原本以為這個事就過去了,卻沒想到我那婆母竟然要我為小姑子出半副嫁妝,還言說不能少于三千兩銀……她要的是越多越好?!?/p>
秦如茵冷笑一聲。
對嬋姐兒說:“你那婆母要你出那半副嫁妝給你小姑子只是幌子,就算你真出了,也不可能全部到你小姑子手中。”
嬋姐兒一驚。
她看向了京城的方向,無聲詢問:“是給宮里那位的?”
秦如茵點點頭,譏諷道:“八九不離十。于家并不是豪富,要養(yǎng)一個宮里有了皇子的娘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嬋姐兒恍然大悟,喃喃道:“難怪……難怪我家孩子爹每每從書院回府都一副對我很愧疚的模樣?!?/p>
頓了頓,她又對秦如茵說:“尤其是最近幾個月,他每回從書院回府后都要和我婆母大吵一架……他們母子關(guān)系越來越差了?!?/p>
她那兩個妯娌還冷嘲熱諷她,明里暗里都擠兌是她吹了枕頭風(fēng),她孩子爹才和婆母吵架的。
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不知道?。?/p>
她也問她家孩子爹,她家孩子爹不和她說,她能如何?
“既然你這樣說……怕是于家姑爺早就明白了他于府內(nèi)里已空,于家……尤其是于家大房要算計你的嫁妝,便慫恿你婆母這個做長輩的出頭?!?/p>
“只是他是于家最小的兒子,年輕時又犯過不少錯,估計花了不少于家的人情和銀子……”
“嬋姐兒,于家姑爺如今在書院讀書用的誰的銀子?”秦如茵沉吟片刻,抬頭看著嬋姐兒,“是于家的銀子還是你用嫁妝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