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珩嗆了回去,但微微上揚的唇角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差。
半晌,包廂門才再次被推開,經(jīng)理帶著兩個侍應(yīng)生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將餐品擺放好,便再次美美隱身。
時攸寧拿起匙羹舀了一勺湯,沒忍住眼前一亮,
“這家店確實有點東西??!你小子倒是長了張有味覺的嘴?!?/p>
只有老字號才能做出這么講究的味道,美的嘞。
段景珩的眼角狠狠一抽,
“你如果不會夸人可以不夸的,謝謝?!?/p>
什么叫長了張有味覺的嘴?味覺跟嘴有什么關(guān)系?
時攸寧吃得開心,也沒懟他。
反而攛掇道,
“誒,你說我要是把主廚挖到棲云居……可能性有多大?要不咱們把主廚挖回去?”
段景珩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首先,你如果這么做,吳媽肯定會明著念叨你一輩子;其次,可能性為零,因為他家的主廚就是老板?!?/p>
時攸寧的臉?biāo)查g就垮了下去,
“那真是可惜了,應(yīng)該過段時間再過來的。這個青黃不接的季節(jié),既吃不了腌篤鮮,也吃不了醉蟹?!?/p>
“菜單上有,是你不點。”
時攸寧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
“你能不能有點追求?這個季節(jié)的筍和大閘蟹的品相都還不算好,所以ta們不配進我的肚子。蒜鳥,你記一下,下個月的今天提醒我過來吃醉蟹。”
“你為什么不自己記?”
段景珩臉上寫滿了抗拒。
“我貴人事忙啊?!睍r攸寧理直氣壯地說道,
“而且我得記著提醒你一會兒去買單呢,哪兒還記得住那么多東西?”
段景珩:……有時候真的挺想因為活著而報|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