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嚴琳深知裴宣的x子,很多情緒只有自己才能消化,拗不過她,便答應了,“好。畢業(yè)典禮老師會看見你的吧?”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裴宣不要做傻事,有命在,沒什么坎過不去。
裴宣嗯了一聲,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b哭還難看的笑容,“他們兩個進去了,要關(guān)好長時間,值得高興呀?!?/p>
嚴琳也順勢笑了,“是啊,他們兩個就該一直呆在監(jiān)獄里反省。我?guī)湍闶帐皷|西吧。”
“不用啦?!迸嵝鴩懒詹蛔屗齽?,“我沒東西可以拿的,幾件衣服而已。”
裴宣在嚴琳家住的時間不算長,幾件衣服都是嚴琳替她從家里拿過來的,換著穿,反正夏天的衣服g的很快。
一個月沒有人住的房子,像是si了一樣,灰沉沉的。屋子里仍然保持著那天早上他們離開時的樣子。
餐桌上熟悉的家常菜消失了,桌上布滿灰塵,手指一抹,留下幾行白se的痕跡。椅子被人暴力砸過,東倒西歪,可以想象到李珍貴和裴晨發(fā)現(xiàn)驚天大秘密的時候的場面是多么壯觀了。
沙發(fā)沒被動過,電視機斷線,藍se的屏幕上一直來回閃爍著暫無信號的字眼,直到裴宣把它關(guān)了。
她躺在長沙發(fā)上,她經(jīng)常喜歡躺在這里等著裴景喂她吃飯,為她削水果。寫好作業(yè),他們會一起看著無聊的電視,放著中央六頻道的電影,做自己的事。
甜甜的西瓜,酸酸的橘子,潤口的火龍果,可口的梨……
還有甜蜜的吻。
躺在沙發(fā)上,yan臺晾衣桿上掛的衣服靜靜的立在那,一件nv孩的內(nèi)衣緊緊貼著男孩的內(nèi)k。
都是那只細長粗糙的大手洗g凈掛上去的。
回到他們的房間,窗簾被生生扯下,遮不住0露的月光,被子剪成了好幾大塊,枕頭里的羽毛凌亂的飄在地上。
裴宣彎下腰,撿起被羽毛輕輕蓋起的迷你攝像頭,竟直接徒手捏碎,往地上一丟,羽毛飄起又落下。
衣柜里除了被嚴琳拿走的夏天的衣服,還剩下冬天的。
六月份a市晚上也很悶熱,裴宣卻把裴景送的棕se圍巾認真的,牢牢的繞在脖子上??ㄆ鋝e的毛絨小熊的頭和身t遭到重創(chuàng),被人強行分開,里面的棉絮全部從身t和頭里掉了出來。
裴宣找出針線,額頭冒著細碎的汗珠,動作不太熟練,一針一針疙疙瘩瘩的把小熊的脖子和身t縫上。
小熊棕hse的眼瞳滴落幾滴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