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顧不上腿軟腰酸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咱們趕緊走吧,這個地兒可不好待?!?/p>
宋時雨啞然失笑,剛準備起身,她突然神情一變:“別說話,有人過來了,快,躲起來?!?/p>
李敘白反應極快,縱身一躍,就上了旁邊的那棵樹。
宋時雨恰好也挑中了那棵樹,三下兩下爬了上去。
巨大而茂盛的樹冠遮天蔽日,也將二人的身影牢牢的掩蓋住了。
“誒,你怎么也上來了,這樹經(jīng)的動咱們兩個嗎?”李敘白壓低了聲音道。
“你下去,換一棵樹?!彼螘r雨無情道。
“先來后到你懂不懂。”
“閉嘴,人過來了?!?/p>
宋時雨話音方落,果然看到有兩架滑竿漸行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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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為偶遇
滑竿上坐著昨日失蹤的顧時宴和她的那個丫鬟曉靜。
只是顧時宴又換了身打扮。
此時的她一身又輕又薄的白紗衣裙,挽了個松松的披帛,繡著暗花。
頭上梳著墮馬髻,發(fā)髻間只點綴了幾朵羸弱的黃色山花。
臉上只淡淡的敷了層薄粉,臉色微微蒼白,大大的杏仁兒眼泛著些許清波。
整個人看起來又怯弱又嬌俏,簡直是楚楚動人,讓人心生憐惜。
李敘白嘖嘖舌。
難怪說要想俏一身孝,顧時宴這身標準的小白花打扮,絕對是對有掌控欲的男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她這是換了身衣裳就相當于換了張臉唄,還怪好看的呢。不過她穿那么少,不冷嗎?”李敘白低聲道。
宋時雨的神情格外復雜,像是又恨又怒:“她一向如此,慣會扮柔弱裝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