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益禎轉(zhuǎn)頭道:“二十兩銀子不多,小郎君不必客氣?!?/p>
二人是萍水相逢,身份階級又相去甚遠,一時間尷尬無言起來。
還是李敘白率先打破了尷尬:“公子是來萬佛寺禮佛的嗎?”
趙益禎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只是淡薄的笑了笑,反倒打聽起李敘白的身份來了:“小郎君就是這旗山人嗎?”
“不是,我家是汴梁城里的?!崩顢桌侠蠈崒嵉馈?/p>
趙益禎意外的一愣,他一直以為李敘白是旗山的農(nóng)戶或是獵戶,沒想到竟然是汴梁人士。
“那小郎君怎么會到旗山,莫非也是來禮佛的?”
李敘白突然福至心靈。
對啊,那顧時宴鬧那么一出,不就是為了跟皇上來個偶遇,然后發(fā)展出一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嘛。
那他干嘛不把這件事直接跟皇上說了呢。
既然她賴了他的銀子,就別怪他斷了她的前程。
李敘白重重的嘆了口氣,郁悶道:“別提了,我都快倒霉死了。”
“哦?怎么了?說來聽聽?”趙益禎興致勃勃的問。
人類的悲歡果然是不相通的。
趙益禎看到李敘白發(fā)愁難受,自己的心情突然就多云轉(zhuǎn)晴了。
李敘白垂頭喪氣道:“我是汴梁路路通車馬行的伙計,前天下午有倆姑娘來租馬車,說是要趕夜路上萬佛寺,租車的錢押金都給了,讓我給她當護衛(wèi),送到萬佛寺之后,再給我五十兩銀子,誰知道我們趕到旗山山腳下的時候,那倆姑娘說要去更衣,就一去不回了,我這不就上山找她們來了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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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蠢哭了
“那你找到了嗎?”趙益禎好奇道。
“沒有,要不說倒霉嘛?!崩顢讚u了搖頭:“人沒找到,銀子也沒給,我還崴了腳,白跑一趟了。”
“這倆姑娘不會是遇到拐子了吧?”余忠道。
李敘白狠狠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現(xiàn)在家家日子都過得好了,偏遠的地方都見不到拐子,旗山是天子腳下,就更不會有拐子了。”
一聽這話,趙益禎認同道:“你說的不錯,如今世道清明,拐子也不多見了,這倆姑娘一定是有什么別的打算,撇下你單獨走了?!?/p>
李敘白簡直是碰到知音了:“就是,她們倆就是想賴賬不給,才自己跑了的!我長這么大都沒聽說過汴梁城里有拐子,不能是碰到拐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