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州的州府衙門和旁的地方衙門沒有不同,前衙是處理一州政務的地方,而后衙則是安置知州通判家眷,接待往來官員的地方。
但是新來的通判曹和勇是個講究人,住不慣略顯簡薄的州府衙門,人還沒到鄧州,就使喚官家在州府衙門不遠的地方買下了豪宅,收拾的干凈利落。
故而,這鄧州的州府衙門,現(xiàn)在只有知州譚金龍一家子在住。
一臉懵然的不止是盛衍明和季青臨,還有李敘白和宋時雨。
二人忙活了一下午,喝了口熱茶,才緩過心神。
“誒,你不是說曹和勇會出事嗎,怎么出事的是譚金龍?”李敘白壓低了聲音問道。
宋時雨百思不得其解,怎么這輩子的變數(shù)如此之多,很多事情都跟上輩子有著截然不同的發(fā)展。
到底是哪出了問題。
她想不明白,低聲問道:“方才仵作驗尸是怎么說的?”
李敘白唏噓道:“說是一刀斃命,看來兇手下手穩(wěn)準狠啊?!?/p>
宋時雨想了想:“譚金龍乃是鄧州知州,州府衙署內(nèi)定然是守衛(wèi)嚴密的,等閑人是進不來的,譚金龍能被人一刀斃命,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要么兇手是他熟悉的人,他沒有防備,要么就是兇手的手段極其高明,讓他沒有抵抗的機會?!?/p>
李敘白道:“方才我去案發(fā)的房里看過了,那屋子里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兇手像是就是沖著殺人來的?!?/p>
“那小妾找到了嗎?”宋時雨問道。
“沒有,說是那小妾剛進門不到半個月,譚夫人連她長什么樣兒都沒見過,想靠著畫影圖形找人都難?!崩顢走駠u不已。
到底是個什么樣的美人,竟把閱人無數(shù)的譚知州都給迷得五迷三道,最后還喪命在了芙蓉帳里。
雖然兇手是誰還未可知,但顯然所有人都把莫名失蹤的小妾當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李副指揮使,果然是你!”盛衍明壓著怒氣,一步跨進花廳,一眼就看到了李敘白的那張臉。
李敘白當真是被盛衍明嚇到了。
他打死也沒想到會在鄧州遇到盛衍明。
昨夜盛衍明刻意把他灌醉,留在樊樓,他知道這人定然是另有所圖,可沒想到,圖謀的地方竟然跟他一樣。
但是,他倒也沒什么可見不得人的。
索性站起來,坦蕩道:“好巧啊,指揮使大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