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幾個黑衣人徹底消失不見了,官道旁低矮的灌木叢突然晃了晃。
從灌木叢里冒出兩顆腦袋來。
“呼,可算是走了。宋時雨,你說他們不會再殺個回馬槍吧?”李敘白屏息靜氣了半晌,驚魂未定問宋時雨。
宋時雨沒有回答李敘白的話,反倒目光深幽的盯著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道:“為什么他們說的不是西夏話,而是遼國話?難道遼國人也對衛(wèi)慕幽羽勢在必得?”
“啥?”李敘白愣了一下:“難道就不興他們也學了門外語?”
這下輪到宋時雨懵然了,她聽不懂李敘白在胡言亂語什么。
但聽不懂并不妨礙宋時雨給了李敘白后腦勺一巴掌:“還不走,真等著他們殺個回馬槍嗎?”
“那得問問咱們這位燙手的山芋,是現(xiàn)在走,還是歇一宿再走?”李敘白轉(zhuǎn)頭,身后的衛(wèi)慕幽羽一直沒有說話,神情怔忪的望向那幾個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敘白連著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流露出幾分旁人看不懂的晦澀和復雜:“吾沒事,還是連夜趕去汴梁城吧,免得夜長夢多。”
與此同時,和李敘白三人一起離開鄧州州府衙署的馬車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襲擊,不過好在都沒有傷亡,全都順利逃脫了。
三個人商量好了即刻動身,李敘白吹了幾聲頗有節(jié)律的哨聲。
不多時一隊人馬駕著一輛馬車從遠處駛了過來。
為首的鄭景同翻身下馬,身上斑駁的血跡還沒有完全干涸,朝李敘白行了個禮:“見過副指揮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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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開始了
李敘白點了點頭:“都處理干凈了?”
鄭景同年近三十五了,是武德司探事司的校尉,在武德司汲汲營營了十五年,才熬到了校尉這個位置,著實不容易。
故而他對李敘白這樣靠蔭封一躍飛天,成了副指揮使的紈绔子弟,是打心眼兒里鄙視的。
起初安排他帶隊護送李敘白三人回京,他是滿心的不服氣,只覺得晦氣,對李敘白的吩咐更多的是陽奉陰違的敷衍了事。
今夜,李敘白命他提前帶人埋伏在驛站之前,回京的必經(jīng)之路上,他是很不以為然的。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就這樣一埋伏,竟然果真讓他撈到了幾條大魚,搞不好就此晉升副尉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