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白微微挑眉:“他親娘在汴梁呢,就算他自己不來,殺手也得來吧?!?/p>
趙益禎深邃的一笑:“不錯,正是如此?!?/p>
盛衍明還是想不明白,蹙著眉頭問道:“那,殺手來了又怎么樣?衛(wèi)慕幽羽這一路上遭遇了多少殺手?又能怎么樣呢?”
李敘白搖了搖頭:“那不一樣?!?/p>
盛衍明還是一頭霧水:“哪不一樣了,不都是殺手嗎?”
趙益禎笑著擺了擺手:“行,就按二郎說的辦,你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
李敘白應(yīng)了聲是:“那,衛(wèi)慕幽羽在汴梁的消息,是先瞞著,還是放出去?”
趙益禎目光深幽的看了看李敘白,不置可否道:“二郎自己掂量著辦便是?!?/p>
李敘白:“”
天選打工人最怕的就是“隨便”兩個字!
聽到趙益禎和李敘白三言兩語便將事情定了下來,盛衍明還是一臉懵然,急不可耐的問道:“不是,陛下,副指揮使,你們在說什么,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趙益禎有些疲憊了。
平日里覺得盛衍明格外貼心,可怎么今日就覺得他是個棒槌!
“指揮使,指揮使大人,陛下乏了?!崩顢宗s忙拉著盛衍明行了個禮,又拉著他急匆匆的出了宮。
天色完全黑透了,汴梁城里華燈初上,夜晚的喧囂才剛剛開始。
盛衍明甩開李敘白的手,怒氣沖沖道:“李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李敘白也不生氣,只笑瞇瞇道:“指揮使,咱們喝點去?”
“”盛衍明哼了一聲:“我今兒非得灌死你不可!”
樊樓還是一如往昔的歌舞升平,李敘白二人上了樓,進(jìn)了雅間兒,要了一桌席面。
盛衍明的心里似乎格外郁結(jié),酒一上桌,就不管不顧的先自己灌了幾杯。
李敘白見勢不妙,趕忙攔下他:“指揮使別喝這么急啊,上回人多,下官都沒好意思仔細(xì)嘗嘗樊樓的酒菜,這回可要好好嘗一嘗,從前下官窮的飯都吃不上,哪敢上樊樓來揮霍啊。”
盛衍明也知道自己方才那股無名之火發(fā)的有些過分了,親手給李敘白斟了一盞酒:“這是樊樓的杏花醉,醇香不易上頭,二郎可以多喝幾杯,無妨的。”
李敘白前世時應(yīng)酬多,什么酒都能喝一點,酒量還算不錯,不然上回那么多司卒灌他也沒將他灌醉。
但他對酒著實沒什么研究,喝了一盞,只覺得這杏花醉顏色澄澈,入口的確有股子花香。
二人推杯換盞,邊吃邊喝,漸漸的話也多了,關(guān)系似乎親近了許多。
盛衍明重重的將酒盞擱在桌上,發(fā)出清脆的磕碰聲,神情寂寥的看了李敘白一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這雅間里的氣氛,倏然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