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生了,雖然跟那個家沒有了血肉相連,但親情割不斷,她要設(shè)法阻止那場慘事的發(fā)生。
“哦,是我睡糊涂了,對了,最近外頭有什么大事嗎?”
“大事?有啊,一個月前,顧太傅不知道怎么觸怒了圣人,顧家滿門下獄了!”
“什么!”宋時雨驚呼一聲,手上的玉簪掉到地上,摔成了兩截。
“太夫人!”
“沒事,沒事,你繼續(xù)說?!?/p>
“顧家被封了,家里老老小小的都關(guān)進刑部大牢了,是砍頭是流放,這兩天就要發(fā)落了?!?/p>
“顧家的事,你們多打聽打聽,回來說給我聽?!?/p>
“是,大夫人,您喝完參湯醒醒神,奴婢去傳飯?!?/p>
宋時雨聞了聞那碗?yún)?,抬頭看了劉媽媽一眼。
她重生變成宣平侯府太夫人兩天了,這兩天一直都是劉媽媽在伺候她。
一直循規(guī)蹈矩的,直到今日才露出馬腳。
這是以為她傻嗎,參湯和迷藥的味兒都分辨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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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到底是誰?
幸好她早有準備!
她借著衣袖掩蓋,往嘴里塞了一枚避毒丸,一口氣把參湯喝了個干凈。
劉媽媽收了空碗,轉(zhuǎn)頭看了宋時雨一眼,才走出去。
“頭暈,眼花,好想睡!”
宋時雨捂著頭,趴在了妝臺上,佯裝自己暈了過去。
這夢境太過真實了,就像是真實發(fā)生的一切一樣,宋時雨全憑著本能在應(yīng)對。
她全然忘記了,明道元年的時候,李敘璋還是個十一歲的孩子,哪里來的二十二歲,又怎么會當上煊赫一時的宣平侯。
她眼前一花,周身驟然變了光景。
宋時雨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頭暈,眼花,這是哪?”
捶了疼的幾欲炸開的頭,她才看清楚了左右。
看清楚了,卻又像是沒有看清楚。
目光所及之處,總像是籠罩著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