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就連薄太太的位置都是你從她手里搶的,她現(xiàn)在危在旦夕,你怎么能這么惡毒?”
“我惡毒?”黎眠這次是真的沒忍住,笑出聲,“她因為我受過什么委屈?你說?”
“還有,四年前不是我給你下的藥,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我沒想搶她薄太太的位置!小盞也是真的生病了,還要我怎么說,你才相信?!”
薄宴舟仿佛耐心耗盡,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抬腳要往樓上走。
黎眠拉住了他的手,“干什么?!”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她,“我沒工夫跟你胡鬧。讓薄思跟我去醫(yī)院,給知韞捐完骨髓我會把她送回來?!?/p>
薄思是小姑娘的大名。
說完,他聲音又放緩了些,“等她捐完骨髓,我會在家里多待一段時間,陪著她?!?/p>
他似乎認為這是極大的恩賜。
一時間,黎眠都說不清楚胸腔內(nèi)是心酸多一些,還是嘲諷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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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跟薄宴舟離婚
這是她的丈夫,是小盞的父親。
她的眼眶漸漸紅起來,杏眼里水霧越來越濃,似乎要凝成淚珠滴落,卻又被她眨眨眼驅(qū)散。
極其柔軟的姿態(tài)只短暫閃現(xiàn)了一瞬,跟著,她露出了罕見的強硬態(tài)度:“我說了不行。”
“別說小盞現(xiàn)在生著病,就算是她好著,她才3歲,我也不會讓她去冒一點危險?!?/p>
“容不得你說不,我是小盞的父親?!北⊙缰垡暰€直接略過她,繼續(xù)往樓上走。
黎眠再也壓不住音量:“薄宴舟,你也知道小盞是你的女兒??!”
可男人卻直接拽住她的手,將她推到一邊,“知韞也是你親姐姐?!?/p>
黎眠踉蹌了好幾下才勉強穩(wěn)住身形,眼見著男人就要上樓去帶走她的小盞,她猛地沖過去,跟著抬手。
“啪!”
她氣急了,手上用了十分的力道,“薄宴舟,你還是不是人?!”
一瞬間,整個客廳都靜下來。
男人漆色的眼眸似乎暗藏風暴,被她扇了一巴掌的臉頰緩慢浮現(xiàn)出通紅的掌印,眸光似刀鋒,將黎眠釘在原地。
黎眠抿緊唇,飽滿的唇珠被壓得泛白,也隱隱有些后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