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柔軟的紗裙貼合著她的身形,束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細腰,領口低開,展露出迷人的鎖骨與一小片如羊脂玉般細膩的肌膚。
她緩步坐在梳妝臺前,看向銅鏡里的自己。
臉頰因沐浴后的熱氣尚未完全褪去,還帶著一絲紅暈,唇不點而朱,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沈懷昭頓了頓,拂去肩頭一縷濕發(fā),眼神中滿是輕蔑與不屑,“上一世,他把我當成給太子妃取樂的狗,那這一世,就該輪到我訓他了!”
另一邊。
太子蕭容祁步出長樂宮。
鴉青色長發(fā)以螭紋墨玉冠高束,膚質如玉般冷白,輪廓既有少年人的清雋,又隱現棱角分明的威儀。
他面色陰沉,每一步都帶著隱隱的怒氣,朝著永和宮的方向而行。
今日本就事務繁多,結束之后,還被太后召見說教,心中難免憋著一股悶氣。
“李忠,太子妃如何了?”
蕭容祁的聲音冰冷如霜,眼里透著寒芒,周遭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冷凝。
(請)
n
男人的真心,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太監(jiān)李忠躬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跟在蕭容祁身后。
“回殿下,娘娘頭疼不止,請了太醫(yī)診治,如今已然歇下了?!?/p>
蕭容祁黑眸轉為幽深,詢問,“太醫(yī)怎么說?”
李忠恭敬回答,“娘娘憂思成疾,太醫(yī)已為她施針緩解,只是新的藥方還需幾味藥材,恐要得再多等幾日?!?/p>
“廢物!”蕭容祁視線陰冷,“太醫(yī)院那幫人,要他們有何用?”
區(qū)區(qū)幾味藥材,竟還要等上幾日。
怕不是平日里太過安逸了。
蕭容祁邁開大步,速度驟然加快,走著威嚴的步伐進入永和宮,朝著太子妃寢殿的方向而行。
李忠的額頭上都是汗,邁著小步跟隨身后,心中暗自叫苦。
哎,他的太子殿下,若不是太子妃三年未誕下子嗣,太后明里暗里地對其施于壓力,又怎會憂思成疾?
心病還需心藥醫(yī)。
太醫(yī)也是無能為力??!
“殿下,今晚您打算留宿此處的話,奴才這是去安排?!崩钪乙娛捜萜钫驹谔渝鷮嫷铋T口,恭恭敬敬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