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fā)梳成雙螺髻,用同色系的頭繩扎牢,顯得干凈利索。
右側(cè)發(fā)髻上別著一枚精巧的燒藍蝴蝶發(fā)梳。
而她小巧的耳垂上,正綴著一對綠豆大小的岫玉珠子。
沈鈺看出小女孩的心思,朝她釋放出善意的微笑。
女孩沒說話也沒回應(yīng),只是眼巴巴地瞅著她。
“姑娘,多謝你的好意。
我,還是算了吧……”劉婉聲音凄苦,對沈鈺露出一抹苦笑。
“哼,哪里來的野丫頭,來我們張家撒野?”張婆子言語刻薄,露出譏笑。
她自然不把沈鈺這樣的小姑娘放在眼里,沈鈺看起來就是個肩不能扛的。
張婆子的老伴也走了不少年了,留下她和兒子,好不容易給娶上媳婦。
沒想到這劉婉也是不爭氣的,幾年就生了個女娃,光吃不做。
后來,她兒子也活生生被這個女人害死了,就留下她們?nèi)齻€女人。
張婆子不懂有種東西叫遺傳病,自然把所有過錯歸于劉婉身上。
她覺得,一定是劉婉沒能好好照顧她兒子。
畢竟,她的婆婆也是這么罵她的。
沈鈺不懂張家的事,她只是看不慣女人這么欺負女人。
“劉婉姐,我是街口賣酒的沈鈺,要是你想來幫忙,就來東巷的沈家找我,我是從前賣酒的沈懷東女兒。
”“原來是你。
”張婆子有了印象。
沈懷東也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兒,總喜歡摻和別人的事,她瞧見過幾次。
那人死之前好像還和個什么人吵過,只是她撞見的時候天太黑,沒看出和沈懷東說話的是哪個。
“沈丫頭,我勸你快點走,不然我老婆子可不怕丑,我要讓周圍街坊看看,你是怎么闖到別人家神氣的!”張婆子語氣不善,雙手叉腰,中氣十足。
沈鈺自知理虧,她本來沒想闖進來,只是在門口實在聽不下去那些辱罵話語,才硬是進來打斷張婆子的話。
“劉婉姐,你記得來找我啊!”沈鈺沒理會張婆子,雙手握住劉婉的手,才轉(zhuǎn)身離去。
走出張家,沈鈺臉色一沉。
她剛剛感覺到了劉婉雙手的粗糙,明明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怎么會手粗得像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