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恭的臉色瞬間僵硬,不過很快換上一慣的忠厚老實模樣:“世子,您在說什么???是不是被那些小倌氣到了?您千萬別跟他們一般見識?!?/p>
說罷,他攙扶著陸崢嶸去旁邊歇腳。
陸崢嶸情緒大起大落,身上沒什么力氣,任由鄧恭將他攙扶過去。但是他的頭一直別著,死盯著陸錦語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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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干的!
鄧恭害怕他將矛頭指向陸錦語,便想法子岔開他的注意力:“世子,依老奴看,這三個小倌聯(lián)起手來,將這事鬧得這樣大,誓要叫您名譽掃地??!您跟他們辯駁也不會得到好的結(jié)果,要不咱們走為上計?”
陸崢嶸對他怒目而視:“鄧管家,是你提議跟他們對質(zhì)的吧?”
鄧恭心里“咯噔”一聲,明白陸崢嶸已經(jīng)回過味來,要找他算賬了。
他哭喪著臉:“都是老奴的錯,老奴天真了,以為能戳破他們的算計,沒想到他們偽造書信,又玩弄人心,咱們實在比不過這種骯臟手段啊?!?/p>
陸崢嶸方才被繪書公子激得方寸大亂,思緒紛雜,現(xiàn)在出了一身冷汗,人也已經(jīng)冷靜下來,重新看待這樁飛來橫禍。覺得這事發(fā)展到這個地步,其中少不了鄧管家的煽風點火。
不過鄧管家不足為懼,先把他放一放,緩些時候收拾。
當務之急是破了這針對他設下的局。
破局,需找到布局之人。
“鄧管家,你看到陸錦語了吧?”陸崢嶸捏住鄧恭的肩膀,眼里滿是狠厲。
鄧恭情不自禁的顫抖著:“世子,老奴,老奴沒看到啊,二小姐不是照例進宮去了嗎?”
“哼,她就在那圍觀的人群之中。”陸崢嶸指著陸錦語所在的方向給他看,“你去告訴我,我知道這都是她的算計了。讓她立刻叫停那些小倌,將此事平息下來。不然的話,休怪我不念親情,要跟她爭個魚死網(wǎng)破了!”
“什么?這,這和二小姐有什么關(guān)系?”鄧恭瞪大眼睛,震驚不已。
陸崢嶸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他直覺陸錦語出現(xiàn)在這里很不對勁:“我思來想去,對我有怨氣的就只有陸錦語了,而且她巴結(jié)上了長公主,手里有了點子實力,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她們這些小女子,慣會用流言蜚語這種小把戲?!?/p>
“可是再怎么樣,這些書信,這些小倌聯(lián)合起來,這都不是簡單的事情?!编嚬Ыg盡腦汁為陸錦語開脫,“世子,您是不是多慮了?就算二小姐巴結(jié)上了長公主,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力啊。”
“除了她,還能有誰?說到書信,我的字根本不外傳,能想辦法模仿出跟你一樣的字跡,肯定是有我的字。那就只能是府中內(nèi)鬼了,偷了我書房里寫下的大字,找人照著仿寫。這樣看來,肯定是她。”陸崢嶸越說越覺得有道理,已然是認定了陸錦語有問題。
“可是……”鄧恭試圖扭轉(zhuǎn)陸崢嶸的想法。
但很顯然,陸崢嶸根本聽不下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去,把我的話告訴陸錦語,趁現(xiàn)在還有挽回的余地??烊ィ 标憤槑V看了一眼正在比對字跡的程夫子,狠狠的推了一把鄧恭。
無奈之下,鄧恭只好縮著肩膀去找陸錦語。
陸錦語早已經(jīng)把他們之間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看到鄧恭瘟雞一樣走來,眼里沒有一丁點兒的意外。
“二小姐。”鄧恭不敢抬頭看她。
陸錦語輕笑:“鄧管家,不用擔心,陸崢嶸沒有證據(jù),而且他敗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