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姐!你多大點酒量你自個心里沒點數(shù)嗎?這是喝了多少啊!”
洛伊趕緊搶過游曦手中的酒瓶,拍了拍游曦的臉。
“公主結(jié)婚再開心你也不能這么喝啊我問你,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酒鬼睜眼看了洛伊一眼,g嘴一笑。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洛伊——的下屬小清,哼哼?!?/p>
好的徹底醉了。
洛伊無情地拍開游曦試圖跟她b劃b劃的胳膊,一把扛起酒鬼,出門便向游曦的私人車輛走去,可肩上的酒鬼卻還不斷胡扯著鬼話。
“哼哼,小清,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你喜歡你上司洛伊吧,哼哼,你整天眼睛就差貼她身上了,但可惜她不談aa戀,人家是直a,真慘”
洛伊頓然瞳孔地震,這酒鬼剛剛輕飄飄地丟出了什么該si的八卦。
酒品不好的酒鬼鬧騰半天,洛伊黑著臉一把將游曦丟進(jìn)車?yán)?,拍了拍司機(jī),只希望能光速把這酒鬼送回家去。
***
林曉寒其實已經(jīng)睡下了,但奈何窗外的燃竹實在是太吵了,照得夜幕如白晝般亮堂,翻來覆去一小時還目光炯炯,真是殘酷的世界啊。
那天婚禮后她便被送到了這個房子,換了個地方被繼續(xù)囚禁。
不大不小的二層公寓,簡約的裝修,書房、觀影室與主臥在二樓,客臥、廚房、鍛煉室在一樓,每一層都有一間寬敞明亮的衛(wèi)生間,還有幾間空房間,看來是還沒安排好做什么。
林曉寒本以為這又是酒店民宿什么的,但逛了幾圈才發(fā)現(xiàn)這兒似乎真的是游曦的房子。
房子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游曦淡淡的梨花香,主臥更勝,房子中隨意擺放的物品也都有游曦的痕跡,衣柜中齊整的一排軍裝,床頭游曦與元帥的合照相框,翻開一本書,里邊甚至滿滿都是游曦的筆記。
不合身的婚紗早已被林曉寒收進(jìn)了衣柜,那日的她傷心yu絕,被送到了此處后依舊在不止地哭泣,破口的心不斷向外流淌著鮮血,她就這般坐在玄關(guān)門口不休落淚直至昏厥,醒來時天都已大亮了。
游曦也是一夜未見。
不管昨晚的她哭得有多肝腸寸斷,第二日明媚燦爛的yan光也都還是會落下。
即便這場戲演到現(xiàn)在已是令她苦不堪言,但畢竟是她自己先鑄成大錯,本就是她一介卑賤妓子膽敢禍害帝國上將,她又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游曦說得也沒錯,至少在軍部的si刑到來之前,她不還有最后一段好日子可以過嗎。
還能頂著游曦妻子的名頭,她也該知足了。
她慢慢把自己收拾起來了,自己洗漱,自己進(jìn)食,她盡力去將碎成了一地的自己一片片撿起來,拼拼湊湊成一個勉強(qiáng)能看的樣子。
游曦至始至終都沒有回家,林曉寒起初緊張忐忑,而后空等幾日后,也漸漸接受了游曦壓根不想回來看見她的事實,每日盡力不去想到游曦,心境竟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
而現(xiàn)在的林曉寒正站在一樓的客廳,驚恐地盯著房子大門。
這是她住進(jìn)這所房子后,第一次在半夜聽見敲門聲。
送餐食的人一般都是早上將一整日的食物都送過來,現(xiàn)在已然接近凌晨十二點,必然不可能是送餐的傭人。
那會是誰呢?
林曉寒些許忐忑地走向玄關(guān)。
小偷?強(qiáng)盜?這可是帝國上將的屋子,誰會有這么大膽子上門去謀害帝國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