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guān)她們是否真的會把照片寄給帝國上將的猜測也土崩瓦解,這張照片必定是提前的警告,提醒著林曉寒,若是她不聽話,便會迎來怎樣的后果。
心如槁木,萬念俱灰,林曉寒灰敗著臉色將地上散亂的書慢慢拾起,將照片塞進了最下面的一本書中,拖著恍惚的身子洗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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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條上安排的時間在這周三的中午,即便再抗拒與畏怯,這一天都還是來到了。
昨晚近乎整夜未眠,結(jié)果便是疲軟的四肢與昏沉的腦子,強提精神應付完早上的游曦,做好中午的盒飯,盡量不露破綻地給守門的傭人說自己想要獨自去公園散散心。
推宕著來到了紙條上的地點,抬頭一看,是一所奢靡異常的酒店。
心頭更是酸澀,林曉寒本還一路祈禱對方是為財而來,這樣即便她目前沒有太多錢,但后面想想法子應該也是能慢慢弄到部分錢的。
口袋里揣了一把銳利的美工刀,這是她最后的手段。
不是用來刺殺別人,而是用來解決自己——這樣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事態(tài)發(fā)展到最壞的一步,到時即便照片被曝光了,面對一個已死之人,網(wǎng)民與媒體們好歹也會留點口德,不會太為難游曦。
林曉寒知道自己跟同齡人比起來經(jīng)常顯笨,但這已經(jīng)是她琢磨這幾天想出的最好的辦法了。
距離約定的時間只余五分鐘,林曉寒原地深呼吸數(shù)下,奔赴戰(zhàn)場般決絕走入電梯,按亮了頂樓的按鈕。
電梯門剛一打開,便迎面走進了兩個健碩高大的保鏢,黑沉的西裝與墨鏡,一把抓住林曉寒的手臂,將她懸空架起。
“你們干什么?。。】旆砰_我??!”
林曉寒的細胳膊細腿根本擰不過訓練有素的保鏢,倉皇失措間只有小腿無助地在空中亂蹬,但也是無濟于事,只得眼睜睜看著保鏢將自己帶進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從略微狹小的走廊進入房間,霎時豁然開朗,走廊的紅毯與燈飾已是高檔無比,房間內(nèi)部卻是更為豪奢,似乎是頂級的總統(tǒng)套房,保鏢架著林曉寒繞過房間內(nèi)長長的木制隔斷,來到了軒敞的客廳,而客廳的黑金沙發(fā)中心,正慵懶地躺著一位貴氣的女人。
“別來無恙啊,林小姐?!?/p>
女人的嗓音清亮,隨意套上的綢緞睡衣露出大半xiong脯,一枚帶有奇怪符文的項鏈懸于雙乳正中,一雙挑目死盯著林曉寒,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呀不對,現(xiàn)在似乎應該叫上將夫人呢~不知夫人現(xiàn)今顯貴了,還有沒有忘了昔日的故友我呢?”
客廳的地上鋪著厚厚的手織地毯,沙發(fā)上的女人赤腳站起,步步搖曳朝林曉寒走來,輕飄撫上了林曉寒的臉龐,繼續(xù)開口。
“夫人倒是貴人多忘事,此前帝母家宴上,夫人你看都不看我一眼便走了,真是涼薄得很,可知這么久以來,我對夫人可是念念不忘呢~”
女人近乎癡醉沉迷的表情看得林曉寒不寒而栗,身軀被保鏢牢牢定住,只能任由女人步步走進,隨著女人的臉頰愈發(fā)貼近,一些埋藏至深的回憶又被悉數(shù)挖出,閃過的零散碎片盛滿厚重的情緒,單單只是憶起,絕望與痛苦便又能將林曉寒埋葬。
“趙明慧小姐”
趙家千金,趙明慧,林曉寒并不知曉趙家具體的行當,反正這些光鮮亮麗的大小姐,沒一個是她惹得起的。
“天哪,夫人你居然還記得我,我可真是感激涕零呢~也是,畢竟我們曾經(jīng)是那么的水rujiao融,里里外外的深切交流過,你又怎么會舍得忘了我呢~”
聽聞林曉寒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趙明慧顯然更亢奮了,右手肆無忌憚的向下,一路撫摸到林曉寒的下腹,seqing地在此處打圈,似乎還在回味昔日的味道。
趙明慧的話真是惡心極了,林曉寒面色更白,極力扭動也還是躲不開趙明慧恣肆的手,強壓惡心繼續(xù)開口。
“趙小姐,請問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要錢的話,我后續(xù)會慢慢湊給你的,但如果你的目的是想用我威脅上將,我只能說你的計謀注定會落空,上將是絕不會聽你擺布的?!?/p>
手無寸刃,動彈不得的瘦弱小人卻說出了這么硬邦邦的話,逗得趙明慧嫣然一笑,不禁在手下的腰側(cè)掐了一把,感受到林曉寒的顫抖與躲閃,激得趙明慧真是想立馬把林曉寒按在床上。
“哎呀這位夫人,別這么兇嘛,你放心,我不缺錢,我當然也知道,用你一個當雞的估摸也威脅不到游上將,至于我的目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