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千都這么笨拙,這要是換過去的賭場里,這小子手都甭想要了。
這個時候正好孟家母女從外面回來,看到院子的烏煙瘴氣的景象,孟小姐眉頭一皺就想要說話,卻被崔氏拉住,微微搖了搖頭,兩人低頭進了里屋。
杜春的眼睛從這倆姑娘進院之后,就一直沒離開過她們身上。眼睜睜地盯著娘倆走進屋去,關上了大門,回頭就一臉興奮地問驢二:“你小子可以啊,還準備這種娛樂節(jié)目了?”
他壓根就沒注意到驢二給他的牌,直接一揮手過了這一局。
驢二連忙賠笑道:“二爺您誤會了,她們是此地的東主,不是那種女人,不做那種事情?!?/p>
杜春一聽,更加興奮了:“東主怎么了?見到客人來,就不該出來說說話,敬杯酒嗎?現(xiàn)在這小娘們兒怎么都這么沒家教,不懂禮貌呢?”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似乎就是要讓屋里的女人聽見。
驢二臉色微變,連忙勸道:“二爺!您給我?guī)追直∶?,別跟她們一般見識。您也看見了,她們是教會的修女,咱可不敢輕易招惹……”
“修女怎么了?不就是洋尼姑嗎?”
杜春一臉的不以為意,撇嘴笑道:“怎么著,洋尼姑的屁股蛋子,就比河沿上半掩門的小娘們兒更金貴一些么?我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崇洋媚外的。以為你二爺我出不起這個錢啊?”
這話就越說越難聽了,惹得周圍牌客都紛紛側目。
驢二無奈,一邊陪著笑臉說好話,一邊拼命給王云霄使眼色。
王云霄秒懂,這時候就該他這個收錢看場子的發(fā)揮作用了。
俗話說錢難賺,屎難吃。
越是這種不正規(guī)的生意,來錢就越快,也越容易招惹是非。
這還是自己趕上了好時候,聽油條說,前兩年要是想開這么一個攤子,還得先拜黑白碼頭,把各路神仙都孝敬好了,這才能平平安安地開張。
即使現(xiàn)在社會環(huán)境好了,也難免會有這種故意找茬的惡客。
這個時候就需要他站出來解決問題。
王云霄不動聲色地在桌子下面踢了泥鰍一腳,自己放下?lián)淇伺菩Φ溃骸岸?,咱們這里是小本買賣,做不起花柳的生意,您就別為難二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