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最后連回本都回不了?呵呵!大丫在心里一陣冷笑。
可就算她在腦子里這樣腦補,真到了慶云齋,大丫的心里還是有些緊張,緊張得連嗓子都有些干啞。
大丫虛虛地將腳踏進慶云齋,可一進入里面,大丫原本就緊張的心情此時更是跌到心底。
今日真是罕見,里面竟空無一人,不僅沒有客人,連個小二都沒有。
大丫的喉嚨上下輕輕一滑動,但她還是伸腿向里面走去,在空蕩的酒樓里即使是最輕微的腳步聲也顯得是那么的震耳欲聾。
酒樓里面的布置在大丫眼前走馬觀花般快速的走過,不知走了多久,一柱香?兩柱香?黯淡無光的前方終于有了一抹亮色,大丫欣喜又不安地抬頭,入眼地卻是一位她認識的人。
“是呢?”大丫震驚不已地出了聲,只因眼前之人左右算下來也可以說是她的貴人。
在乞丐幫表演期間,大丫能夠在短時間站穩(wěn)腳跟,不就是她能賺錢嗎?可她多賺的錢卻大多是靠眼前之人所賞予的。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她就在落在別人的計劃中,大丫有些自嘲地跟在請夏的身后,對于眼前之人,她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復雜,原先的滿腔感激現(xiàn)在嗎?多少也就說不清了!請夏身著大丫一看就知道不便宜的布料制成的錦繡華服屈腰向大丫帶路,帶大丫上樓,來到一扇明顯就富貴別致的門口,她梳著一頭右手向前,輕聲向大丫道,“請!”大丫沒有進去,反而她與請夏對視一下,她低聲詢問,“我會沒事的吧?”女孩身形消瘦,從請夏這個角度,她可以清楚地看見大丫那泛黃的發(fā)髻和頭上那兩個明顯的發(fā)旋。
作為主人的仆從,她的職責告訴她,她不應該告訴她對主人的猜疑,這樣不利于主人的計劃,可望著女孩那烏黑清亮的眼眸,她有些遲疑。
這時的她不知為何突然響起一句老家那里的習俗,就是頭上有發(fā)旋的人就越固執(zhí)。
她回望大丫的眼睛,嘴上是那么不近人情,“進去吧!”小丫頭到底年幼,面色的沮喪到底還是遮掩的不夠徹底,請夏心里有些緊張,但她還是遵守她的職責,繼續(xù)道,“請!”大丫自以為她從那幾次見面就摸清了眼前之人的底色,結果現(xiàn)實又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很響,也很管用,大丫的腦子現(xiàn)在無比的清醒,她整理了下沒有什么可以整理的衣袖。
在請夏的右手恭迎的動作下,兩人衣袖相摩擦,大丫神情微微一變,她終于踏進了包間,終于可以與真正的幕后之人想見!包間里未見其人,先聞其香,香氣撲鼻卻又不膩,只會給人一種冬水初融,野梅綻放的清列感,除卻香氣,里面的擺設盡顯富貴別致,四周的侍女那一個個放在柳巖鎮(zhèn)那都是小美人一枚。
可惜這種種美人美景都不及大丫那一眼所望去那人的半分姿色,大丫從沒見過這么美的人,柳怡雖美,但那也是凡塵俗世的美,而趙云蘅的美確是那么的超凡脫俗,美的讓大丫有些移不開眼。
只見那雙纖纖細手輕柔地掀過書籍,一頭素凈的百合髻高高隆在頭上,上面只有幾只花樣復雜的金叉與頭飾,和那一身淺藍色的裙子相匹配,更襯得趙云蘅一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仙子模樣。
可惜先前的經(jīng)歷無不告訴大丫,她面前的仙子大概率只是個披著一副好皮囊的黑心腸。
大丫很快就移開眼睛,低下頭,對趙云蘅作出平民百姓都多少會一點的禮儀,雖然動作錯誤頻頻,但趙云蘅卻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角。
這就相當于你突然喜歡一只小野貓,你都做好了它不通人性,卻沒想到有一天它卻突然給你表演了一個握手。
趙云蘅現(xiàn)在真是看大丫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人塞袋子里直接帶會家中,給她好好梳洗一番,然后用她的那些沒用的黃金銀飾、錦繡華服好好給她打扮一頓。
趙云蘅在腦海里愉快地浮想聯(lián)翩,可當她目光移到大丫那雙明顯越帶恐懼的目光,她才緩緩意識到,哦!她還沒爭得小貓的同意呢!大丫現(xiàn)在真的十分恐慌,她不知道對面的那位仙子姐姐到底想干嘛?先是給她大量錢財,接著卻又派人告訴李氏她的蹤跡,這前后自相矛盾的行為加上這一路上對方從邊邊角角隱約透露出的權勢都讓大丫下意識直接全身地炸起了毛。
危險!太危險了!在真正與所謂的權勢相對視,大丫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有多么的渺小,她戒備地看著趙云蘅一群人,身體緊繃,下意識地做好了反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