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張青哥在哪嗎?”柳枝有些疑惑地探出頭,問道。
他們被抓起來的時間有些早,并沒有看見張青和二狗他們。
“這不是有你們嗎?”所以這人也壓根不知道自己要往那個方向找,柳枝在心里吐槽,但他的目光卻一直注視著大丫那諾近諾離的身影,眼中有了光,有了希望。
雖然嘴上支持著大丫去做她想做的事情,但人的內心終歸是自私的,江珂心頭有些悶悶不樂,可是他既怨不了天,也怨不了地,唯一能怨的只有他自己。
明明是他先遇到大丫的,現(xiàn)在卻是他成為了次要之選。
江珂那張抹著黑泥的臉上此時滿是不干,但到底是他騙著大丫,人一旦有了虧心的地方,一切的錯都可以歸結于自己。
江珂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徐文的那件事情是件意外,雖然和那些人相處只寥寥幾天,江珂也不希望他們出事,包括張青和張心那兩個討人厭的家伙。
邊走邊想,等江珂回過神,他已經(jīng)早早走到了她們和錢寬錢廣約定的地點。
可人呢?江珂猶豫地環(huán)顧四周的樹林,有不少遮蓋物,真是一個不錯的殺人越貨的場所
。
那幾個月的逃亡經(jīng)歷讓江珂有后遺癥般警惕地一只腳無聲向后退去,兩只眼企圖眼觀六路。
男孩就像只受驚的小獸,眼中閃過絲膽怯,小心地一步步退去。
最后當他麻利的轉身向來時路跑去時,那稀薄的樹叢如野鳥出巢般跳出了一道道黑色的身影大丫帶著孩子們找啊找,最終竟終于在一個意外的地方真找到了張青和傷痕累累的張心。
“心兒,沒事吧?”大丫給張心換了件干凈的衣服,將干凈的粘過水的布料放在女孩滾燙的額頭。
張青沒有回話,當他從衙門接到張心時,女孩早已遍體鱗傷,未及時處理的傷口讓身體本就不好的女孩剛到家就發(fā)起了高燒。
急的團團轉的張青剛把張心安置好,轉耳就聽到了自家兄弟承認了自己殺人了!呵呵!現(xiàn)在張青的心里十分復雜,一邊是心疼妹妹為了那人的清白寧愿遭受刑法也不愿屈打成招受的苦,而一邊又是對那人自甘墮落的不齒。
他和大丫心里都清楚,那人絕不可能是徐文殺的,但他為什么要替他人頂罪呢?張青知道大丫找自己是來干嘛的!可是少年看著自己重病在床的的妹妹,小姑娘都燒迷糊了,嘴里卻還不停地念叨。
“不是他,不是他殺的!”“乖,心兒,對,不是徐文殺的,乖,睡吧!睡吧!”親眼目睹女孩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張青下意識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
他用手給張心蓋好被子,對著站在一旁的大牙,低聲道。
“咱們出去說!”大丫將快燃盡的蠟燭里重新倒上合適的燈油,就跟著張青輕輕地拉開柴門,一起來到了小院里。
“你知道殺了那個李什么的到底是誰!”大丫仰頭望著滿臉愁緒的少年,肯定道。
張青原本就沒有瞞著大丫的想法,只是他猶豫片刻,才緩緩道。
“我只是有點懷疑?但就算真是她,徐文已經(jīng)認罪了,這件案子也不好翻案!”大丫也知道一旦案子結果定下來,再想翻案確實不容易。
但徐文這個案子真的定案了嗎?根據(jù)這幾日她和江珂在滿大街聽到的消息,大丫抱有一定的懷疑。
她將這些懷疑告訴張青,畢竟官府的事還是這些讀書人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