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滿倉想起溫羽凡改道通風口馳援核心區(qū)域前,將長條形金屬箱塞給自己的囑托:“天星劍太大了,通風管走不了。替我護好它?!?/p>
金滿倉抱得更緊,肥臉漲成紫茄子:“不行!大哥將劍交給我保管,就是給我的任務!”
恰在此時,一只背生骨刺的怪物撞破墻壁,骨刺上的熒光毒液濺在鐵箱上,發(fā)出“滋滋”的腐蝕聲。
金滿倉嚇得魂飛魄散,下意識掄起大錘砸去,錘頭竟意外砸中怪物的骨刺關(guān)節(jié)。
“咔嚓!”骨刺斷裂的脆響讓他愣住。
隨即他立即反應過來,爆發(fā)出蠻勁揮舞著大錘亂砸:“叫你碰我箱子!胖爺錘死你!”內(nèi)勁順著錘柄爆發(fā),竟將怪物砸得連連后退,液壓管破裂的油星濺在他貂裘領(lǐng)上,燙出焦黑痕跡。
鐵箱表面的熒光毒液正發(fā)出“滋滋”的蒸騰聲,暗紫色的霧氣在金屬箱體上蜿蜒成詭譎的紋路。
金滿倉佝僂著肥碩的身軀劇烈喘息,汗?jié)竦念~發(fā)黏著暗紅血污,卻咧開嘴露出沾著機油的牙齒,指著地上半截抽搐的骨刺得意大笑:“瞧見沒?胖爺這一錘子下去,連鈦合金關(guān)節(jié)都給砸成麻花!”
霞姐見狀不再強求,足尖猛地碾碎地面凝結(jié)的冰晶,藏青色勁裝如蝶翼鼓蕩。
云龍腿法催動時,冰藍真氣在靴底凝成細密霜花,裹挾著凜冽氣浪橫掃而出,兩只撲來的蜥蜴狀造物如同斷線風箏般撞碎在合金墻壁上,鱗甲迸裂的脆響混著骨骼錯位的悶鳴。
“走!往前沖!”她聲線冷冽如冰,靴底踏過碎骨時濺起串串冰晶。
李玲瓏的軟劍如銀色游蛇般貼地滑行,與霞姐指間短匕形成交錯寒光。
每當短匕劃開怪物未融合的人類肌膚,軟劍便精準挑斷其神經(jīng)束,墨綠色體液噴濺的剎那,劍刃已挽出半朵銀花格擋下一枚毒針。
當一只機械守衛(wèi)的槍管剛揚起,李玲瓏手腕陡然翻轉(zhuǎn),軟劍順著槍管紋路切入,精準挑斷線路板的瞬間,藍紫色電弧如蛛網(wǎng)爆起。
與此同時,霞姐的短匕已如寒星般沒入另一只怪物咽喉,噴涌的液壓油在冰藍真氣中凝結(jié)成剔透的荊棘。
金滿倉抱著鐵箱踉踉蹌蹌地跟在后方,沉重的鐵箱壓得他肩膀歪斜,大錘拖在地上劃出深深痕跡,火星混著毒液蒸騰的紫霧,將走廊鋪成一條燃燒的鋼鐵小徑。
突然,跑動中的金滿倉猝不及防,腳邊地磚縫隙驟然迸裂,數(shù)根泛著磷光的液壓毒刺如猙獰的金屬獠牙猛地探出。他肥碩的身軀猛地踉蹌,殺豬般的尖叫尚未出口,懷中鐵箱已因失衡狠狠撞向毒刺尖端。
剎那間箱內(nèi)爆發(fā)出裂帛般的龍吟,天星劍的清越劍鳴如驚雷炸響。
高頻震顫中,毒刺表面的合金紋路寸寸崩裂,內(nèi)部液壓管線轟然爆斷,紫黑色毒液如瀑布般濺落箱面。
詭譎的星軌銀紋如活物般流轉(zhuǎn),將潑濺的毒液瞬間蒸騰成縷縷紫霧,只在地面蝕出深可見骨的焦黑溝壑。
“我的個乖乖!”金滿倉小眼睛瞪得溜圓,肥手指戳向箱面發(fā)燙的銀紋,“這劍咋還會護主呢?”話音未落,箱身突然泛起柔和銀光,那些嵌入金屬的毒刺殘片竟被震得簌簌脫落,在地面砸出串串火星。
李玲瓏指尖攥緊劍柄直至泛白,猩紅斗篷在風雪中獵獵如燃。
她望著走廊盡頭狂閃的警示紅光,想起溫羽凡教劍時掌心騰起的赤金真氣,喉間泛起澀意:“師傅說過劍心相通……這龍吟……師傅可能陷入了苦戰(zhàn)!”
“別愣著!”霞姐冰藍真氣驟然暴漲,靴底碾碎地面冰晶,藏青色勁裝如寒蝶穿花般突進,“帶著劍跟我沖!”
三人踏過融合體殘骸時,碎骨在靴底發(fā)出咔嚓脆響。
霞姐的冰藍真氣在廊柱上凝結(jié)出蔓延的水晶荊棘,李玲瓏的軟劍將飛濺的毒珠劈成齏粉,金滿倉抱著鐵箱的肥碩身影踉蹌跟進,大錘拖行的痕跡在地面上烙下暗紅軌跡,恰似一道通往戰(zhàn)場的血色路標。
……
霞姐足尖狠踹防火門的剎那,銹蝕的合頁迸出串串火星,如撒落的金箔般簌簌墜落。冰藍色真氣如決堤潮水轟然灌入走廊,將積年的塵埃卷成凜冽漩渦。
眼前景象讓她腕間翡翠鐲子猛地一顫:
鐵雄背對眾人狠砸防爆門,肩背密布的彈孔滲出淡藍色血珠,在零下氣溫中迅速凝結(jié)成星芒狀冰晶;
澤井被三只蜥蜴狀造物團團圍困,山嵐流道服的袖口正被熒光毒液蝕出縷縷青煙,暗青色布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