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粥粥的異常,溫斬月心底起疑,但她沒有追問,帶著桃桃一起出了府。
整條泗水街都十分的熱鬧,但每個攤子上都掛著一朵白色的小花花。
“桃桃。”溫斬月撩起簾子,“我記得泗水街是不是有個掌柜的?她出什么事了?為何街上所有的攤子都掛著一朵白色的花?”
“她死了?!碧姨覈@了口氣?!扒安痪盟赖?。”
“真是可惜了?!睖財卦?lián)u搖頭,她記得這位掌柜的很是厲害,若是能招到麾下,為父親所用,那定能讓父親如虎添翼。
想到這里,不知為何,溫斬月忽然心頭一陣刺痛。
好像是有什么東西從她的指縫中強行流走,任她怎么用力都抓不住。
“郡主,您怎么了?”桃桃急忙道。
溫斬月?lián)u搖頭,強行壓住心底的不適感。
“沒什么。”溫斬月唇色煞白,“桃桃,我和這位泗水街的掌柜可曾認(rèn)識?”
“當(dāng)然不認(rèn)識了?!碧姨壹泵[手。
“郡主怎么還開玩笑呢,您是我們榮親王府最尊貴的郡主,她不過是一介商賈,怎么高攀得起?”
“桃桃,她能將生意做得這么大,肯定很有能力,你不可輕怠她?!?/p>
“奴婢知錯了?!?/p>
桃熬低著頭,心里卻無比的煎熬。
她當(dāng)然知道她們的榮安郡主是個多么有能力的人,可如今,榮安郡主死了,還要死得不明不白,也不知道王爺是怎么想的?
可話又說回話來,月郡主也是個可憐之人。
想到這里,桃桃心中越發(fā)的酸澀了,早知道,就該讓掌事嬤嬤調(diào)她去花房,也好過每日膽戰(zhàn)心驚地在這里說謊。
泗水街很熱鬧,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
溫斬月微微皺眉,心中思緒紛亂。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很悲傷,腦子里有一個模糊女子的身影,但是太模糊了,她根本看不清。
心情不好,溫斬月也沒有逛多久,隨便轉(zhuǎn)了一會兒后,就回到了榮親王府。
剛一回去,就被洛羽叫住。
來到書房,溫斬月推開房門,看到了榮親王坐在椅子上,但模樣卻莫名的老了許多。
“父親?!睖財卦鹿ЧЬ淳吹匦卸Y。
榮親王招招手,從暗格里拿出一張江州城的城防圖。
“為父有件事交由你去辦,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