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出車鑰匙甩在茶幾上:“去,把樓下那輛幻影開去4s店保養(yǎng)?!?/p>
女郎眼睛發(fā)亮地去抓鑰匙,卻被他突然按住手腕:“記住,有些人的號碼你永遠不配知道?!?/p>
女子瑩潤如雪的肩頸處布滿青紫指痕,如同烙鐵印在羊脂玉上。
徐子運掐著女人后頸將她按在真皮沙發(fā)上,指節(jié)因用力泛白:“唐越那雜碎,真以為徐家欠他人情就能對我指手畫腳?”
“徐少,我的骨頭要斷了?!?/p>
懷中人顫抖著蜷縮,珍珠耳墜隨著啜泣晃動。
“不是哭著要我的私人號碼么?”
他扯開領(lǐng)帶冷笑,鱷魚皮腰帶扣與水晶吊燈折射出相似的寒光。
隨著衣帛撕裂聲,歇斯底里的哭喊與金屬撞擊聲在包廂回響,直到侍應(yīng)生默默將“請勿打擾”的鎏金牌翻轉(zhuǎn)過來。
而城市的另一端,秦又芩正舉著手電筒照亮倉庫角落。
蛛網(wǎng)密布的貨架上,數(shù)十件蒙塵的古物在光束中顯形。
譚神醫(yī)扶著老花鏡湊近觀察,青銅器表面的饕餮紋在月光下若隱若現(xiàn)。
“這些是父親最后的收藏?!?/p>
秦又芩輕撫著件鈞窯天青釉盤,釉面開片如同冰裂的湖面:“當年那些人把保險庫翻得底朝天,卻沒想到最珍貴的都藏在物流倉庫?!?/p>
唐越指尖劃過器物表面,在觸到一尊北魏風格的鎏金佛像時驟然停頓。
佛像背光處細微的靈力波動,與之前破碎的羊脂玉佩如出一轍。
譚神醫(yī)突然倒吸冷氣:“這尊永寧寺風格的立佛,莫不是半世紀前龍門石窟失竊的那批……”
“您說中了七分?!?/p>
秦又芩苦笑著揭開防潮布:“父親當年就是不肯交出某件東西,才會在去省城談明永樂青花瓷拍賣時遭人毒手。”
她轉(zhuǎn)向唐越時眼中有水光流轉(zhuǎn):“那是個雕著螭龍紋的玄鐵函,聽說里面藏著能改命的物件?!?/p>
唐越將佛像輕輕放回軟墊,檀香味在指間縈繞:“明日帶我去見那位夜總會老板,有些賬該清算了。”
倉庫頂棚漏下的月光恰好照在佛面上,悲憫的神情仿佛早已看透因果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