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皺眉:“別跟我說這些,我跟你不熟,我是奉命來弄掉你肚子里的孩子的。”
弄掉孩子?
“那可是你的孩子呀?!毕闹S眼中瞬間蓄滿淚水。
阿丑抿緊唇,不再說話。
夏知鳶又追問:“是裴嶼安叫你來的吧?”
阿丑依舊沉默。
“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阿丑眼皮都沒抬一下。
“那天晚上,裴嶼安只是喝醉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我之所以誤導(dǎo)他是因?yàn)槲也幌胛覀兊暮⒆記]人養(yǎng)。所以我脫了躺在他身邊,讓他誤以為跟我發(fā)生了關(guān)系,才有了這孩子?!?/p>
阿丑終于開了口,語氣冷淡:“關(guān)我啥事?”
兩人進(jìn)了城,阿丑帶她坐上長途班車,幾個(gè)小時(shí)后,又轉(zhuǎn)乘了火車。
一路上,阿丑始終對夏知鳶不理不睬。
大概是怕嚇到旁人,阿丑戴了個(gè)口罩。
不過夏知鳶半點(diǎn)不怕他,反而往他懷里使勁蹭呀蹭。
阿丑起初還抗拒,到最后卻也任由她靠著了。
火車一路向北,行駛了四天四夜,終于抵達(dá)京都。
阿丑將夏知鳶安置在城郊一處偏僻的宅院,這里戒備森嚴(yán),與其說是住所,不如說是座牢籠。
夏知鳶望著四周,問道:“你是打算讓我生下這孩子,還是打掉?”
若他真是奉裴嶼安的命令來的,那這孩子定然是保不住的。
其實(shí)……這孩子若是真能打掉,或許也是件好事。
這樣一來,前世的悲劇說不定就不會(huì)重演了。
“你先安心住著?!卑⒊髞G下這句話。
“不行,你別丟下我一個(gè)人。”夏知鳶急忙拉住他。
“你若是不想被抓去坐牢,就老實(shí)待著。”阿丑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阿勇,你變了,以前你對我那么溫柔的?!毕闹S開始低聲哭訴。
阿丑卻不再理會(huì),轉(zhuǎn)身就走。
“阿勇,你別走,我害怕?!?/p>
回應(yīng)她的,只有一道冷漠的背影。
幾天后。
顧婧雅親自來探望夏知鳶,給她帶來各種名貴補(bǔ)品,對她噓寒問暖,一副和善親切的模樣。
可夏知鳶總能從她溫柔的眼神深處,瞥見算計(jì)。